顾南渊安静的在一边听着,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难怪余瑾这大半年来一直都很不对劲,还有他种种不符合常理的举动……
是因为他的哥哥死了,而且还是因为抑郁症死的,他想找出原因来。
席宇垂在沙发扶手旁边的手重重的握紧成拳,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其效果有限,他面色苍白的对着余瑾笑了一下:“这个我得好好查一下,很抱歉,先失陪一下。”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余格到底是怎么死的。
席宇说着便站起身来,拿出口袋里的方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这本来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
但就在此刻,余瑾的视线凝固在了那方帕上面,脱口叫道:“等等!”
席宇顿时停住了步子,将方帕叠好,略带疑惑的看向他:“怎么?”
余瑾站起身来,完全说不出话来,长睫轻颤,眼眸中有浓烈的情绪在翻滚着,他上前一步,死死的看着那方帕:“这方帕——”
席宇也跟着他看向自己手里的帕子,挑了一下眉:“这方帕怎么了吗?”
余瑾仿佛一尊已经石化的雕像,声音很轻:“这方帕在我哥的病房里有同款。”
而且是一模一样的。
全黑,角落金线绣的图案,全都一模一样。
席宇先是愣了好大一会儿,仔细的思索了一阵后,才道:“那应该是我掉下来的,在他离开之前一个月的样子,我飞回国内来看他,然后在病房里住了一个晚上,走的时候可能把这方帕掉在他那儿了。”
余瑾看着他,没有说话。
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身体在微不可察的颤栗着,从面部到指尖,虽然那颤动的幅度极其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