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却仰头冲他笑了笑,明媚娇憨。
白景年已经起身离开。
“景年!”唐风扔掉墨镜追了过去。
后者却已经捧着本湿哒哒的书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白景年把被打湿的书扔在窗台,看也不看一眼便埋头扑进被子里。
窗外蝉声阵阵,海浪规律的拍打着沙滩。
有风吹来,却吹不散身上黏腻的触感。
好热,湿度也很高,和北方清爽的夏天一点也不一样。
南方的夏天黏糊糊的,数不清的细小的水汽吸附在皮肤上,仿佛炸弹一粒粒炸开,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痒。
白景年被抬手抓了一下,然而那种痒的感觉却更明显了。
就在他还想继续挠时,一只手突然住了他。
“你长痱子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白景年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唐风在床边坐下,缓慢而温柔的挠着他后背的皮肤:“痒也别抓得太重,不然会破皮感染。”
“那又怎么样?”白景年拍掉他的手,又拉过被子盖着自己脑袋,瓮声瓮气道,“妨碍你和经纪人谈工作了吗?”
“生我气了?”唐风隔着被子揉了揉他脑袋,语气中带着一点儿无奈。
白景年不说话,只是伸手推他。推不动,又把枕头砸在他身上,让他滚。
“我以为那是你的脚。”唐风把枕头重新放回床上,没有一点儿脾气。
“女人的脚你都分辨不出来吗?”说起这个,白景年火气更大了,他一把掀开被子,气冲冲道,“而且当时我离你那么远,我怎么用脚勾引你?”
他明明语气很凶,眼眶却楚楚可怜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