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白小凡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不详的预感笼罩全身,打给白母,那边迟迟才接起电话。
“凡凡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他送你下楼以后就没回来。”白母也被吓到了,声音慌乱,电话里传出来回踱步的声音。
范子时站起身就告诉司机他要下车,他刚招了一辆出租车,又接到了白母的电话:“凡凡回来了,好孩子,你别担心。”
“能让他接个电话吗?”范子时的声音在抖,握着手机的手指也在抖。“谁送他上楼的?”
“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说是墨总安排他回来的。是之前那个墨常?凡凡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白母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忧心忡忡地问。“回来就锁在房里,我敲门他说累了想睡觉。”
范子时心中恐惧大起,连忙给白非打了个电话:“非哥,凡凡去找墨常了,回来就把自己锁在屋里。我怕出事,你快回去看看吧。”
白非赶到家的时候,白母也察觉到不对,正翻箱倒柜的找钥匙。他冲过去大力的拍门,里面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白非冲进厨房拿了一把砍骨刀,劈了几下才把锁打烂,用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白小凡背对着门口垂着头,轮椅紧紧地贴着床边。白非冲过去看到正面,他的脖子上紧紧缠着一条布带,另一端就系在床头。
在几年之后,白小凡选择了和白父一模一样的方法,结束了自己十九岁的生命。
白非用刀把布条割断,抱着白小凡的身体想让他平躺着做心脏复苏的抢救。但渐冻症的身体根本无法舒展,他整个人保持着坐在轮椅上的姿势,蜷成小小的一团。
白母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直接跪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又是这样。”
床上放着一张轻飘飘的纸,手写的笔墨还没干透,寥寥几笔是白小凡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对话。
“哥哥,我早走这步,你就能去北京念书了。”
“哥哥,你是我一辈子的骄傲,我怎么能变成你被人作贱的理由。”
“哥哥,别告诉范子时。我怕他恨我,下辈子就不给我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