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绝大部分的保送名额都分配给了各个知名中学,在这种有正规渠道、看得见摸得着的保送方式下,自主申请很容易就会被忽视掉。
陶父自己就是院里的主任,他一直知道高校对于自主申请的评审会有多严格,除非是出了奇的优秀,不然一般不会给过。
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陶抒苒走这条路。
直到今天,他和陶母走访完毕,在早餐店里偶遇了一个热心同事。
同事的儿子比陶抒苒大了一岁,今年已经拿到了保送考的资格,正在家里争分夺秒地备考。
“我说老吴,你就是死脑筋。你平日里搞那么多科研,随便分一个给你女儿不行是伐。”
听同事说,他儿子的保送考资格就是这么拿的。
他在自己写的论文里加上了儿子的名字,然后临时补补相关的知识点,很轻松就通过了申请。
陶父越想越觉得合理。
按照原本的习惯,他们会在当地休息一会儿,现在午觉都不睡了,直接赶回家,想把这件事给办了。
结果陶抒苒不高兴了:“我不要。这是我做的东西吗,怎么就写我的名字了。”
“你们这不就是走后门吗!”她越想越气,“怎么能这样!从小到大告诉我要公平公正靠自己的不也是你们,怎么现在不坚持了!”
她倒也没说错。
陶母晋升的那十几年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那些人总觉得,她一个人女的爬这么高、爬这么快,肯定有猫腻,一天到晚就想着扒她的黑料。
连带着陶抒苒也被骂了十几年,说着她享受了多么好的教育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