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
“你……你醒了?”呼吸变得紊乱,却不敢高声说话,生怕自己吹一口气,眼前人便会消失不见。
谢道年扯了扯干涩的唇角,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哪怕是在昏迷中也在思念的人,笑得一脸温柔,伸出覆住宋澜垂放在榻上冰凉的手,轻声问:“我睡了很久?”
对方掌心的热度提醒着眼前这一切并非是做梦,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掉下来,隐隐带上了哭腔,唇瓣颤抖得厉害,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按照人界的历法算,整整三个月。”
“这三个月以来你辛苦了。”谢道年心疼地捧着他的脸,手指轻轻抹着腮边的泪,头微抬,在他唇上落下一枚温柔的吻。
温软相触,便是烈火与干柴,宋澜双手紧紧搂上他的肩,唇舌厮摩难以分开,灼热的呼吸在空气中纠缠,暧昧的嘬声不时响起,他们就像两个溺水的人,拼尽浑身力气地去亲吻,抵死缠绵。
张凡尴尬地立在门口,却是进退两难,其实他倒很乐意成全他们,然而眼前的情况有点微妙,偷偷瞟了一眼身边雍容华贵面无表情的天后,用力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听到这声音,宋澜心头一跳,立马用手抵着谢道年胸口,两颗脑袋分开,惹来谢道年不太情愿的轻哼。
然而宋澜此刻也顾不得安抚恋人,因为他已看清了来人,脸色骤变,尴尬之情无以言表。
——在长辈面前亲热什么的,着实叫人无以适从。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三弟,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我们都有多担心你。”张凡到底还是机灵,见气氛不对忙岔开话题,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拉住谢道年的手,并悄悄对宋澜使了个眼色。
宋澜会意,不着痕迹地松开手,朝旁边后退了一步,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张凡还在喋喋不休:“父君和母后都很担心你,日日都要派人前来询问你的情况,太君说算时间你也差不多该醒了,这不,母后她亲自过来了。”
“母后。”谢道年恭敬地对从方才起就一言不发的美艳妇人开口,虚弱地抬起身,想要下床行礼,却被对方制止住了。
“你身体虚弱,还是免礼吧。”天后终于开口,声音好听,却略显得威严。
“谢母后。”谢道年笑了笑,却还是撑着身子行了个完整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