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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风一偏头,石头会意,翻身下马与县官交涉。

石头比萧七年纪大些,虽说名字叫石头,人却是稳重又不失圆滑。

他脸上带着亲和有礼的笑容与县令寒暄了几句,随后抬手指向那群戴着方枷目光呆愣的充军要犯们,小声问他:“庄易知庄大人父子,名册里可有?”

“有有有。”县官心领神会,立即将庄清月父子的军籍文书翻找出来,又顺手招来个衙役吩咐一番。

不多时,那衙役便步子飞快地小跑着回来复命,脸上还带着那种面见大人物的喜色。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戴着重枷,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摇晃着走来的一老一少。

天寒地冻的,那两人穿着单薄囚衣,显然是被冻得四肢僵硬行动迟缓了。

那衙役着急表现,回头见父子两人迟迟没能跟上,生怕他二人误了自己在长官面前得脸的机会,于是心里一发狠,举起手中长鞭狠狠挥向庄清月。

围观的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呼。

这些衙役平日里面对犯人蛮横惯了,对着重刑要犯惯常是非打即骂,然而这回却是踢到了铁板。

那衙役挥鞭时蓄了十成的力气,然后压根还没能落到庄清月身上,便被石头钳住了手腕。

鞭子在半空中晃荡两下,又软软地委顿下来。

当兵的人扛惯了刀,手劲极大,只需轻轻一拧,便能轻易捏碎人的腕骨。

那衙役还待挣扎,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响起,那衙役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以一个奇异的姿势软垂下来。

他失声一瞬,随即惊恐万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疼痛终于后知后觉袭来,叫这衙役大冷天的竟也瞬间疼出满头的冷汗。

他惨叫一声,又被石头一脚踹翻在地,抱着手腕翻滚不休,在雪地上滚出一片不堪的泥泞。

众人噤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