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很少会这样讽刺别人,这次是真的被温子丞的做法激怒了,他像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时刻都用自己奸猾的眼神偷窥着自己的目标,等着抓他们的把柄。
这种被人窥伺的感觉,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觉得舒服。
温子丞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但似乎也没有被连景激怒,“你不必急着讽刺我,你们要是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我就算是想抓也抓不到什么,既然做了,又何必怕别人知道呢?”
他这话一说话,连景的眼里就陡然闪过一抹郁色,他想起了死后还要被人非议的陆远,不就是因为温子丞怕别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嫁祸给他的吗?
连景忍了忍,终于没能忍住,冷声道:“你说这话就不觉得心虚吗?你敢说你就不怕别人都知道你干了什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温子丞身上的气势突然弱了下去,连眼神也犹疑了起来,说的话也没有之前底气十足,“我有什么好怕人知道的。”
“那你最好祈祷你做的那些事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
连景被他气得脸色都有些发白,难得地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是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远哥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可你又是怎么回报他的?你到底有什么脸这么理直气壮地在这里质问我?!”
“你不但害死了他,还让他给你背黑锅!”
“你晚上睡觉,就不怕做噩梦吗!”
连景一口气把话都说了出来,看着温子丞苍白的脸色,心里闪过一丝快意,“你扪心自问,你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吗!”
温子丞似乎有些受不住他的质问,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志得意满,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空茫,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到墙上,低下头颓然地小声道:“是我……自作自受?不……不是的,不是我的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我只是想红而已……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