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用这么说……”沈星迟结结巴巴道,“你够厉害了,从小大家全在夸你,学习好,长得帅,又会管理公司,前途无量。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他哈哈哈干笑几声,见顾钧完全不搭腔,自动闭上。
静若木鸡。
顾钧想笑,忍住了,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受到沈星迟的安慰。
“那你呢?”
“我?”沈星迟挠挠脸,“我还能做什么,我就想假如能碰见绾绾跟她道个歉,再跟姓林的道个歉,是因为你脾气太臭,我才跟你呛的。”
顾钧:“那我们这算和解吗?”
沈星迟:“我、我尽量。”
尽管此前他们还在互相嘲讽甚至发展到动手的地步,但之间的感情不能简单用仇恨就可以概括。
沈星迟:“那什么,你以后要是遇到合适的,可要好好坚持啊。”
乱七八糟勾搭人的情话他信手拈来,真心实意地要说几句宽慰话,舌头恨不得全打成死结。
顾钧:“怎么说?”
沈星迟暗骂了句,嘴笨地解释:“听说有些人第一次恋爱失败,会对恋爱产生害怕情绪,得个什么恐恋爱症……”
“谢谢。”顾钧道,“我已经放下了,有时候喜欢并不是一定要在一起,她现在过得幸福,对我而言也是好的。”
沈星迟感觉有一道强烈的圣母玛利亚光辉从顾钧身上散出,自叹没有这般高的境地,不敢直视。乱瞟间,发现顾钧手上的牙印,“这个……”他难为情地指了指。
顾钧低头:“这个我会处理,不劳你费心。”
沈星迟:“你左手还有伤,我来帮你吧。”
说罢,主动打开药箱,拿出创口贴和药棉,笨手笨脚地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