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迟:“我去护士台要条湿毛巾给你敷额头吧。”
“别。”顾钧拽了下他的手指,“就留在这里,陪下我。”
沈星迟斟酌片刻,默默坐回椅子,转而回想起书房内发生的事和这一路的颠簸心情,嘴角挽起,忽地笑了起来。
顾钧窘迫:“你笑什么?”
“抱歉,可能是没看过你这个样子。”沈星迟道,“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顾先生原来还会这么脆弱。”
顾钧眼神躲闪,不知道该说什么挽尊。
“但是这样也没不好,你是人,不可能不生病。代表着我们更加亲近。”沈星迟道,“也对,都交往了上过床,还端着多没意思。”
这话未免太暴露些,顾钧羞赧地咳了声。
沈星迟歪起头,语气调侃:“说说看,一个人偷偷摸摸躲去书房的原因。”
见顾钧犹豫着似乎不愿开腔,他又道:“当初约定要互相沟通,有事就说,不许隐瞒。”
男人感觉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面对沈星迟的凝视,推脱不开,只得道:“就是不好意思……不想让你觉得我很没用……”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
就喝了三瓶酒便这副做作的丑陋姿态,沈星迟曾经可被称为拼酒小王子,千杯不醉。
“你真傻,顾钧。”沈星迟喃喃道,“你真傻。”
“那你呢?”顾钧幼稚地回嘴,“爱哭包。”
“我是爱哭包,那你就是大骗子。”沈星迟道,“反正我俩是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这话成功使郁结的顾钧有想笑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