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也是一种亵渎。
池燚双手捧着梦中人的脸颊,指腹沿着眉眼鼻梁来到红唇,停留片刻,轻轻摩挲。
良久,他翻身而下,弓起身子躺在阮知身侧。
最出格的也不过是紧紧抓着她的手,把头埋在她肩颈。
唤一声,“知知。”
……
天空呈现灰色,夜晚来临,白日里安静的酒吧热闹起来,舞池里摇曳的年轻躯体,吧台前静坐的男人女人,各有各的故事,二楼逐渐来了更多客人,走廊脚步声一阵接着一阵没停过,高跟鞋走过时特有的笃笃声,女人的笑声银铃般清脆,男人则是大手一挥的豪迈。
阮知难受蹙眉,喉咙烧一样的难受。
撑地坐起,光线朦胧的房间让她认出自己还在池瑶那酒吧。
身侧朦朦胧胧瞧见一个弓成虾米一样的人。
阮知扶额,喝酒果然是误事的,好在身上衣服完整,除了高跟鞋不知道掉在哪。
起来摸到墙上开关,把灯打开。
灯光倾泄的一瞬,阮知先找到高跟鞋套上,然后给自己倒了半杯水喝下。
这才有空打量躺在门口地上的男人。
男人侧卧,腿弯曲,仿佛胎儿在妈妈肚子里的姿势,不知道什么原因,衬衣卷到上腹,露出一截白净的腰背。
脑子里嗡的一下,蓦然想起前不久她似乎看过同样一片腰。
皮肤白,精瘦,看着还挺有劲。
难道又是池燚?
阮知觉得这事有些邪门。
这孩子天天喝醉酒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