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一杯水咕噜几口下肚,竟觉得这水索然无味不似以前甘甜。水喝完了,白吉有些犹豫,愣了几秒问道:“子卿,你有喜欢的人吗?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沈子卿被他问得愣在原地,脸旁薄凉似是渡上一层冰霜,他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是极为冰冷:“我曾经在灰烬了看到了光,那道光却带给我无尽黑暗。”
白吉拧着眉头,这番话听起来总觉得过于凄凉。沈子卿虽然没有过多言语,但长睫下的那双眸子却是隐忍的,有些悲凉,又带着几分心痛。
沈子卿从未说过这些,白吉以前觉得如子卿一般风华的人,他心仪的女子会是何其幸运。
如今知道了,不免又觉得老天过于耿直和公平。
白吉原本还抱怨同为男人,为何差距会如此之大。听沈子卿这么一说,忽然又觉得相貌平平无奇也不是一件特别令人伤心的事。
添了把柴火,白吉转移话题道:“我带了两只野兔回来,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
沈子卿接过烤兔,二话没说烤了起来。期间,两人沉默无言,没多一会儿,便把烤好的野兔扔给白吉。
白吉眨巴着眼,没说话,心里懊恼不已,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好在还有烤兔吃,闷头吃兔也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尴尬,
大口咬上一口,白吉瞬间如雷击一般全身抽搐。
啊呸,这半生不熟还夹带着鲜血,海水都不带这么齁的
第二日,白吉背着两个背篓守在药埔里,四野静寂,一些蜜蜂在上面宣身飞舞。
整个上午,白吉什么也没干,蹲坐在草地上,不知道在期许着什么。
只是没过一会儿,一道熟悉的倩影缓缓走来。白吉登时起身,芍药没想到白吉竟又在此处,当下脸蛋一红,转身便要离去。
白吉大声喊道:“芍药,你的背篓。”
芍药没想到白吉会叫住她,窃喜之余又恢复往日的傲娇:“还不给我拿过来。”
闻言,白吉拿起背篓飞快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