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幅,女子站在下面,男子高高在上的抚着琴,在他们的两侧,多了些推杯换盏的宾客,附字“给他们跳个舞而已,还委屈你了不成?”

第六幅,女子手拿一根鞭子,腾空而起,鞭子分七条,直冲四下宾客的面门,宾客慌乱逃走,附字“你赶走了我的宾客。”

第七幅,又剩这二人,女子被男子压在地上,由于烟灰所化,表情看不清,旁边还有一排小字:“收收你那狐媚的性子,以为和谁都可以乱来吗?”

看到此,白无泱长出一口气,又看了狐魄儿一眼,这烟灰画起来的画,虽是比较粗糙,但在他的细心之下,还是看出了画中的意思。

再接着看下去,下面这两幅画,画完后,又被她涂了去。只剩下两行字没有抹去:“这才叫狐媚的性子,师父受用了吗?”想必,这句应该是女子说的。

“我那么想要你,为何要拒绝你。”这……这是男子。

最后一副,画的显得更加用心,竟勾勒出了许多细节,二人看起来都十分狼狈,衣衫不整的样子,从她勾勒出来的线条上看,女子是现出了妖形跪在地上,九条尾巴拖在身后,应该是在磕头,男子落魄的倚在桌子的一角,旁边还有几个小字:“你我师徒,恩断义绝,滚出去,别再回来。”

一整幅画,到此为止。

白无泱眸光微睑,移开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她那个小手,还在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服。

看来,这次委屈的模样,未必是装的,应该就是那句:狐媚的性子,伤到她了吧?

白无泱又看向地面,古井无波的眸子,轻轻的又眯了眯,然后,抬手一扬,便带起了一阵轻风,所有的烟灰,全部飞散。

他又望向之前她蹲着的那个角落,地上还有半幅,他没抹全的鬼画符,脸色沉了沉,剑锋一指,又卷起了半壁尘埃。

清晨的第一缕骄阳,润透了一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