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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就算是不失忆,即便是打死她,她也是不敢想起来的,与她而言, 怎样逞口舌之快都可, 但若是真的发生点什么, 即便是再胆大包天,与他二人之间, 也是那颗狐胆万万不敢的。

二人皆是思绪万千的回忆着,一个是怎么努力,都是回忆不起来, 一个是怎样努力,都是忘不掉。

白无泱突然拔出参商,就架在了狐魄儿的脖子上。

她的睫羽只是轻颤了一下,便淡定从容的很, 只是抬了抬眼皮,就眉眼含笑的看着他,口气不浮不躁的说, “我可没当师父只是闹着玩的,都架在脖子上了, 别舍不得杀啊,师父确实不应该留我这个祸害长活于世的。”

白无泱眸光一凛,剑气便在狐魄儿的脖颈处, 刮了一条一指长的口子,随之, 隐没在她的身体中的,还有一抹剑气。

她只是摸了摸伤疤, 并未觉得一缕剑气入体,有些失望的道:“师父,你总是这样的心慈手软可不行,一再的纵容我,你有悔过吗?”

白无泱转身要走,狐魄儿只是轻微的一抬手,便勾住了他的手指,她也随之站在了他的身前。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面如寒潭的挑眉看去,一个眉眼弯弯,笑意浓浓的低哑着声音说:“师父,你总是这么纵容我,我会放肆的,非要等到恨我入骨时才肯剐了我吗?”

白无泱的剑鞘,抵在了她的肩头,稍一用力的堆了一下,便凌了她一眼,径直的走了出去。

狐魄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良久,忽而,眸色暗淡的勾唇笑了笑,“你终究是不忍杀了我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