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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掐着腰长出一口气,瞪着眼睛气的有些发抖,它不敢当着北帝的面前乱吼,可吼不出来,心里憋的又非常难受……得罪人?你他妈的得罪的是老子我!

它咬着牙憋着火气,指了指,“你!心!里!有!数!就!行!还有那个猪不逗?唉,你这名字?有时间就改改吧,做事不要太莽撞,多动动脑子,学学你们那祖先那猪脑子可是灵光的很。”

“我祖先?不行。”猪不逗摇头晃脑的说:“要学也学老大您啊是不是?我看你这个猪脑子就不错,一直都是我的榜样。”

麻蛋的,气的白狐只想飙脏话。

猪脑子!猪脑子!你才是猪脑子呢!你们全家都是猪脑子!

它郁闷的点了点头,“好样的,有出息!那个还有狼不坏,”它说:“别总跟羊嗲嗲开玩笑,自来她胆子就小,吓破胆子怎么办?再者说,万一哪天她给你来一个大反扑,你说你尴尬不尴尬?”

狼不坏撇了撇嘴,羊嗲嗲傲娇的抬了抬头,这群货色,真是没眼看。

它叹了口气继续:“狗二闹没事的时候,就别总上蹿下跳的了,二郎神家的那条虎狗,就是因为太能蹦跶,才蹦跶没了两颗大门牙。还有虎宝儿,都多大年纪了,还宝儿什么宝儿,好歹你也是个森林之王的后代,刚强一点,再让我看到你这么娇滴滴的样子,我就把你喂给大灰狼。”

“我不吃!”狼不坏十分嫌弃的扬了扬头。

小白狐心中一噎,继续叹着气,“……听见没,大灰狼都不稀得吃,改改你那个臭毛病。还有那个兔瞧瞧,真是名如其兔的,可哪都瞧,小心引火烧身。蛇灵儿,还算乖巧,表现不错,继续保持。蛙小跳也一样,没事好好呆着,别总乱蹦跶,跳进水沟也就不说啥了,你说说你前几日,给你张狂的,非得跳火坑,差点丢了半条老命,恐不恐怖?狐伯呢,年纪大了,我养的那群大肥鸡就留给你了,还有柳叔啊,你的虫病,别忘记让啄木木给看看,最后还有鸡逃逃,你也不用再逃了,我走后,就没谁再追你了,你们这是……”

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底下响起一阵阵低微的啜泣声,它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泪眼汪汪的,心里一阵难过。

自己从来都没悲伤过,它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病的十分难受。

自己压根就不是一只伤感的狐啊?还记得,北帝有一次受伤挺重的,就像死了一样的躺在地上,它心急火燎的跑了过去,但也只是围在他的身边转了几圈,好顿观察,才欠吧欠吧的用爪子推了推他问道死了没?

它攥紧拳头,泪光闪闪的微微侧过头说:“瞧你们这出息,都给老子坚强点,我只是走了,又不是死了。”

北帝的手放在唇边,懒懒散散的样子,已经意兴阑珊的笑了半天,他甩了甩衣袍起身向外走去,嘴边仍挂着淡淡的笑意,还有些轻蔑的道:“可真是感动,好像你不回来了一样,真是够了。”

“嗯?”

白狐鼻涕眼泪一把抹,赶紧屁颠屁颠的追了出去,“师父师父,刚刚你说的什么意思?”

“没听懂?”北帝驻足,回眸轻轻一瞥。

小白狐刹住了爪子,揉了揉撞到他身上的鼻子,警惕的退了退,北帝的眸光中充满了威胁。

它自觉的离北帝远了些许,自顾自的在一旁叨叨道:“当下不就是流行这种傻白甜的性格嘛?我是傻的不够彻底,还是白的不够明显,或是甜的不够细腻?像师父这种土掉渣的仙儿,没啥共同语言了。”

北帝眼底含着笑意,没再管它继续向前走着。

它紧跟着北帝纵身一跃,还不忘很飒的大喊一声:“该干嘛干嘛去吧,有空再聚哦。”它也没忘回头挑逗的看了一眼鸡逃逃……用力的擦了下自己的哈喇子,“等着我回来哦小东西,看我弄不死你!让我们继续玩老狐狸抓小鸡仔子我不吃你就是吓吓你的游戏吧………哎哎哎——开玩笑的~~~又跑没影子了啊!”

细细想来,鸡逃逃每次看到它,都像是踩了风火轮似的,比啸天那条虎狗跑的都快呢。

北帝说,这个地方灵气不错,它可以时常下来晃晃,吃点香火,也有助于修行。

一个月后,它坚强的顶着还剩一口气的小命,从小黑屋里爬了出来,瘦成了皮包骨,这货,说不给吃的是真不给吃的呀。

它趴在北帝的身边,泪眼汪汪的叨叨:“师父,我再跟你确认一遍,咱俩这师徒关系,是亲的吗?有没有造假的可能性?我的意思是说仿品?赝品?残次品?假冒伪劣产品?或者是什么赠品?反正就不是正品。”

白狐掐着腰长出一口气,瞪着眼睛气的有些发抖,它不敢当着北帝的面前乱吼,可吼不出来,心里憋的又非常难受……得罪人?你他妈的得罪的是老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