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放了浴袍,宸南松裹在身上的时候才松口气,大门一开,浑身的热气儿被小风吹的向四周散,倒是挺舒服,他没回头,一路走到温泉池泡到水里,双臂靠在背后有些冰凉的石头上,长长舒了口气。

身后的脚步声让他回了头,下一秒脸上贴了个冰冰凉的东西,周清衍拿了罐冰啤酒。

“不是不喝酒嘛。”宸南松接过来,“谢了。”

“一瓶啤酒没事。”周清衍脱了衣服下水,单手啪塔一下开了啤酒瓶子,扭头的时候后背和脖颈拉了条好看的肌肉线条,宸南松像个流氓似的盯着看。

“对了,你腰上疤怎么回事?受伤了?”周清衍手上端着啤酒正在仰头朝嘴里灌。

“疤?”宸南松手底下摸了摸腰部。

“不方便的话不说没关系,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周清衍转头对着他笑。

“这个我自己搞得。”宸南松嘴里憋了口啤酒咽了下去,“几年前的了,之前压力大,自己划的。”

他没敢朝旁边看,就盯着对面石头堆里的水珠看。

“嗯”周清衍嗯了半天,宸南松在旁边快急死了。

他怕周清衍蹦出来那两个字,自残,虽然这是事实,但放在耳朵里就是很刺耳。

“我压力大喜欢看恐怖片,这个你也知道。”周清衍笑了下转头说,“要不你也换一个?跟我一起看,那玩意真的有用。”

宸南松愣着没说话,手里面啤酒瓶子差点滑池子里,“谢了。”

“谢什么?”周清衍刚转过去的脑袋又转回来了。

“你不害怕?我这是心理疾病,之前陈北知道的时候吓得一周没敢跟我讲话,当然,那时候刚上大学。”宸南松盯着水池。

“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儿病。”周清衍笑了下,“我觉得自己也有病,谁不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