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后,他靠着窗户望着面前的枯地,几年前他是被迫跑来这个城市,他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舍不得这片地。

起飞了,宸南松闭了眼睛。

路途并不长,一个半小时,没睡多久就颠醒了。

隔壁的大爷估计是来旅游的,带着帽子裹着羽绒服大声嚷嚷。

宸南松偏头笑了下,他可不想下飞机,他今儿过来就是奔着吵架来的。

估计还得打一架。

飞机落地后,他盯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发呆,这地方已经几年没回来过了,山上的雪盖了一层又一层。

他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一脚踏出机舱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冷气儿冻得他一个哆嗦。

北边的天冷的要命,鼻头都冻得发痛,吸口气儿感觉都能把嗓子黏上。

宸南松吐着热气儿朝摆渡车上奔。

这片地方永远会让他狼狈,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

已经下午五点了,宸南松也不想耽误,他又不是来旅游的,出了门打着出租,念个那个几年没有说出口的地址。

车子一路上花了一个小时,停在了市区中央的别墅区,宸南松在后座没下车,看着外面眉头拧的跟麻花似的。

“小伙子,不下车啊?走错了?”司机转过头看他。

“没,微信扫个码。”宸南松掏着手机付钱的功夫,转头就看到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

他妈,上次把他锁车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