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头发理了吧,长这么长了,胡子也不剃,也就我没嫌弃你。”陈北看了他一眼,“我行李箱还有两件衣服,等会儿换了。”

“谢谢。”宸南松说。

“别啊,你别吓我,几年了我也没听你说这两个字。”陈北身子退了点儿,最后点了支烟走到窗户边上抽。

“但是吧,你还有我陪你,周算了。”陈北把嘴闭上了。

宸南松把房退了,被陈北拽到了理发店,头发剃了,直接剃了个寸头。

他头上有块儿疤,之前他爸给他砸的,头发长倒是一直盖着,现在全露出来了。

宸南松摸了一把脑袋,拍了几下出了门。

机票是当天下午的,两个人在机场睡了一觉,登机后宸南松照旧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

外面的阳光依旧烈,但好像总是晒不化积雪。

宸南松盯着窗外的山,还有一排排的马路,在飞机起飞后,看着那片儿地方消失在视野中。

他知道,这辈子不会再回来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陈北说,“你笑什么啊?”

“清衍好不容易来一趟,结果连这破地方都没看清就走了。”

“其实倒也不破。”陈北偏头看着他。

宸南松说:“破啊,真的破。”

陈北家他还算熟悉,下了飞机就朝那边奔,他拖陈北帮忙回他家拿行李和衣服。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他在电脑上找网站,发了条买房屋的消息,照片还没来得及传,写了个地址,就那么挂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