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说,宸风晚上开车路过工地,那边在施工,迎面货车运着水泥撞上来了,钢筋从胸腔穿进去了,估计是挺不过来了。

宸南松半天没说话。

“你回来吗?”电话那头问。

宸南松还是没说话,挂了电话去收银台那头付费,出门提着东西朝后备箱放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靠着后备箱待了很久。

他不知道现在心里什么感觉,大概是觉得报应这玩意儿着实有点玄乎。

宸南松在回家的路上决定不回去了,那人估计也不想看到自己。

这事儿他一直惦记着,陈北晚上的时候给他说,宸风走了。

人没了。

宸南松蹲在阳台上抽烟,嗯了一声儿,没继续说什么。

这事儿按理说就这样了,他就是个被扫地出门的人,葬礼去了估计还要遭人白眼。

凌晨的时候宸欣打了个电话,嗓子还是哑的。

“南松,你回来一趟吧,葬礼事太多了,你就当帮帮姐了。”

宸南松订了票,第二天就回去了。

他单纯就是去帮宸欣的,他就认这一个家人。

回国的路上,宸南松感冒了。中间有一晚上是需要转机,他随便找了个旅店就睡了,结果房间没暖气。

早晨起来嗓子就哑了。

飞机落地的那天还是陈北接的,宸欣那边太忙了,医院的事儿还要家属处理,她说晚上在家里等他。

陈北见了面倒是没像之前那么兴奋,“哥,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

“葬礼什么时候?”宸南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