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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醒过神来:“行刺之人何在?平南之之子,平坚何在?”

众人面面相觑,杨文扇忙上前回到:“太后娘娘,行刺之人已经看押起来,交摄政王府了。平坚确实没死。皇上当日念在平南之跟随先帝开疆拓土,齐心合力诛杀王僧辩之功,为其留下一点血脉,故而平南之之子得圣旨赦免死罪,充为官奴,在五品以下官员家中服役。”“给本宫找到他,拿了囚起来!不许他死了,本宫亲自提审。”常侍不知所为何事,却也不敢半分迟疑,火速去拿人。

陈粟道:“太后请放心,臣弟已将此女妥善关押,找到平坚也一同押往我府里。”

玉楼:“有劳摄政王!皇上妇人之仁,有此横祸!匡仲愚何在?”

匡仲愚回到:“臣在此!”

“调集左卫营将此地围了,不许放走一个人。”

“臣遵旨!”

“内侍监、中书令可到了?”玉楼问。

“姑娘有何……太后娘娘有何打算?”陈粟忙改口。

杨文扇答道:“回太后娘娘,内侍监协同中书令已拟好遗诏,请太后娘娘过目!”

“杨公公,你仔细看看,是否和你适才听得先皇口诉和你向在场诸位复述的一致?”

“一字不错!”

“好!那有劳杨公公签字画押。”杨文扇照做。

玉楼又道:“请摄政王陈粟过目,如无异议,同样也请签字画押。”

陈粟低声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玉楼道:“日后你自然明白。萧大人、匡大人、宇文大人可到了?还烦请各位大人依样画葫芦,认为和先帝适才口宣遗诏无差的请签字画押。”

宇文怀深感此女不简单,对于这份遗诏签字画押心中十分抗拒,他明白,如果坐实了这份遗诏,宇文水清在宫中就再无翻盘的可能性,可是谁又忍心自己女儿刚过门就要守一辈子寡,宇文水清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可能性,况且昨日大婚,陈昌根本就不在宫中歇息,就意味着,他们两个只有夫妻之名。凭着太尉府的嫡出小姐,便是皇上也配得上,如今虽然出了这么档子事,往后婚配个官爵人家也不是难事。

虽然不情愿,可陈粟、匡世奇、萧让都已签字画押,自己也不得不照做了。

余下在场诸人自是不必分说。

“这份遗诏,本宫会命人密封起来,连同其他三十份空白诏书,放于建康宫内,本宫六个月后会顺利诞下皇子,如若不是,愿禅位于王良娣之子陈禹,绝不贪恋权位。可日后若有想反悔者,这份诏书连同今日你们签的字画的押,都会刻在你的墓碑上!”

“谁知道你会不会偷梁换柱呢?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陈允小声嘟囔道:“我们如何知道你生的什么?纵是女胎换男胎,历朝历代也不乏先例。”

“淮王殿下放心,本宫临产定然叫你亲自前来仔细查看!”

“你……你……厚颜无耻,谁要触你的霉头!”众人窃窃私语。陈允第一次碰到这种女人。玉楼深知,对陈允这种不要脸的人,只能比他更不要脸才能让他心服口服。

22、秘不发丧乎?大举国孝乎?

宇文水清从皇后到太妃,着实不知如何自处,便称病卧榻,不肯露面。宇文怀更是为女儿前途焦急,他贪恋权位,昨日在路上与女儿合谋谎称腹中有了皇上的骨血,待到生产之日抱来一个男婴即可,然摄政王和淮王虎视眈眈,就连与皇上朝夕相处的白玉楼称自己怀有皇嗣尚且被淮王质疑,更何况才大婚一日的皇后,明眼人一眼能看出皇上大婚之日去淮水寻欢,对宇文水清薄情寡恩,对白玉楼的情真意切倒是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此举实在下策。父女二人又全盘否决了这个路子。重新商定,宇文水清请旨离开宫中,自行婚嫁才是良策。

午后三品以上大员连同亲王商议国丧事宜,太皇太后不堪大喜大悲,已然病倒了,着人来传话,一切以皇太后的旨意为主,不必去请旨示下了。

宇文怀道:“新帝登基大典次日驾崩,若举国大孝必然让北周知晓,北齐余孽尚未清除,北周又虎视眈眈,屡屡进犯,此时若他们大举来犯,必然使得我们疲于应对,内忧外患,则朝廷危矣!”

萧让道:“一国之君驾崩不能发丧这是什么道理,我三军将士也不是吃素的,他敢来犯,我必打得他不认得娘!”

陈粟颇认同:“北周虽兵强马壮,可也是新帝登基,藩王割据、党同伐异,我们无需长他人威风,国丧务必举国齐哀,守孝三年!”

宇文怀笑道:“若北周来犯,摄政王是运筹帷幄呢还是王驾亲征?说得轻巧,历来征战劳民伤财,无论汉还是魏晋都有和亲替代征战的事迹,不是不敢打仗,而是但凡战乱无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谁也讨不到便宜。”

玉楼醒过神来:“行刺之人何在?平南之之子,平坚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