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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陈粟问玉楼。

“王爷又为何在这里?”玉楼反问。

“我夫妻的事想必已经传遍京城了。连你也知道了。”陈粟可以想见。

说话间,两道剑光直取二人,“王爷小心!”陈粟挡在玉楼身前,一个箭步冲上去,从两剑之间劈过,左脚一个下劈,右手执剑直砍那刺客右腕,两人负伤滚落阶前。陈粟不由分说拉起玉楼往里走:“此处不可久留,命常侍且战且退,死守内院,你去找太皇太后。”

“王爷要当心自身安危,左卫营稍后即到!”玉楼叮嘱道。

陈粟骤然转身,近在咫尺,在她耳边轻声:“谢娘娘关怀,在这里等我回来。”

两人的亲密被闻声出来的太皇太后和元思看在眼里,元思原本千疮百孔的心又遭到一次重创。

玉楼转身看到横眉冷对的元思和一个身着禅裙的老妪,想必是太皇太后了,毕竟是长辈,不能失了礼节,玉楼忙到跟前问安。

“给太皇太后请安!”玉楼想着自己奶奶也是这个岁数,她生前自己连个叩首都没有,故而想着这是陈昌的亲生母亲,也是自己的亲人,不顾自己身怀六甲规规矩矩跪拜道。

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见面,玉楼没有乱了分寸,就已经很难得了。老太太也不好责怪她,只让她速速起身。

元思脸色不大好,却又碍于尊卑不得不给玉楼福了福身,看在太皇太后眼里却是敷衍已极。

玉楼神色凝重:“太皇太后和王妃还是退守禅房,且不要出声。这些人是冲我来的,我只在这里,看他们一旦进来我就沿着门廊去往后院,只要你们不出声就是安全的。他们人多势众,我怕等不及左卫营增援,咱们就要失守了。”

太皇太后断家事,天城甘当及时雨

“你就是白玉楼?”太皇太后问道。

“正是儿臣,太皇太后还是按儿臣所说,速速进禅房,待安全后,儿臣自会前去聆听教诲。王妃还不扶太皇太后进屋?”玉楼知道她对自己有很多不满,可是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

元思也觉察出情势危急,外面的厮打声越来越近。

“好!今日你得活着才有资格聆听哀家的教诲!护好哀家的孙儿!”太皇太后到底老了,越来越看重亲情。

“是。”玉楼听她这么说,心里已经有了七分胜算,接下来纵然言语上斥责一番,又有什么要紧的,到底是接纳自己就好了。

元思听见这话,心知太皇太后口气已经松动了,玉楼已经占了上风,自己就算再多的委屈,也比不过她龙胎在身。

待他们进得禅房,已有刺客杀将进来,陈粟和身边侍卫一路抵挡,一路被逼退让,见玉楼还在廊下站着,甚是着急:“玉楼快撤,这些人都是死士,且人多势众,咱们不吃眼前亏。”

“王爷保重。”玉楼沿着门廊往北跑,有眼尖的忙撇开陈粟去追玉楼,刀剑无眼,更何况这些人就是冲着玉楼去的,眼看就要刀剑加身!未儿急忙拔出短刀,打算拼了,玉楼只好使出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毕竟自己也曾经是富光市业余五十公斤组散打冠军,刚要拿起身旁的扫帚,一袭红色身影拦在眼前,剑舞成盾!

玉楼定睛一看,不是呼延天城是谁?

“白姑娘别来无恙啊?”

“有没有恙就看今日了。”

“哈哈哈哈!姑娘放心,这群蝼蚁我还没放在眼里。”玉楼知道呼延天城擅使刀,没想到剑也舞的如此炉火纯青。眼看着已有两人斩于剑下,这些人身手了得,个个又都是亡命之徒,战死方才罢休,伤重者一柄短刀抹脖子,真是下了本钱的。

陈粟见玉楼这边已经无虞,便不再分神,一心御敌。刺客死伤无数,可是这些人仿佛越来越多,陈粟的侍卫们精疲力竭,可他不敢懈怠,强撑着十二分精神,不让一个走近白玉楼!正在危机时刻,匡仲愚率两百弓箭手围了同泰寺!左卫营百余侍卫迅速围住刺客,这些人却并不逃窜,只是死战!只一味朝着玉楼的方向攻打。刺客呼延天城守在玉楼手边,等闲人已经近不了身,陈粟退到一边,弓箭手瞅准机会,放倒了不少刺客,眼看左卫营占了上风,陈粟喊道:“留活口!”左卫营下手就有了顾忌,纵然擒了好几个,无奈他们口中备了毒,早已咬毒自尽。

厮杀到最后,这些刺客全部伏诛,没有一个逃走的。

玉楼命人将这些刺客全部检查一遍,但凡有口气的,全部带回去。

玉楼问天城公子:“公子为何在这里出现,你又救了我一次,这样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还得起你的人情了。”

“说来也巧,我本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前两日遇见一个僧人,说我与佛祖有缘,逢初一十五到佛寺晋香,广施恩德,定能一生平安。我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想到到此竟遇上这档子事。姑娘可有大碍?”

“你怎么来了?”陈粟问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