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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太尉府的死士,有两个武艺高强的是成日里跟在宇文怀身边护卫的,只可惜中了软骨散,连求死的力气都没有了。“大人对不住了,我等中了埋伏。”宇文怀哈哈一笑:“白玉楼、陈粟,老夫今日中了你们的奸计,老夫这一把年纪,死不足惜,自有人替我看着你们能猖狂几时?”

“宇文怀,你坏事做尽,死不足惜,先帝临终托孤,命你为辅政大臣,对你如此信任,你却要杀他的皇子,死后如何向先帝交代?”玉楼指着他鼻子问道。

“先帝倘若看着你们狼狈为奸,也不会心慈手软的,我不过是替□□道。”宇文怀强词夺理。

玉楼咬牙切齿:“好一个替□□道,你出尔反尔,以下谋上,不过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说过,倘有人违逆先帝遗诏,必将此诏连同你的画押刻在你的墓碑上,让你子子孙孙永世为人不齿。”

宇文怀恨道:“我不能手刃你们,就是对不起先帝的托付,纵然先帝对不起清儿,我也没有怪他,全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害得先帝丢了性命,你还有脸指责他人?”

“娘娘不用跟他多说,宇文老贼,你若招出同党还有宇文水清和宇文夏的去处,留你个全尸。”陈粟厉声喝道,“皇太后会格外开恩赦免你的族人。”

宇文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族人,老夫不稀罕你们的赦免,你们只管杀光他们好了,没有一个好东西。”

玉楼听他如此说,自然知道是直指宇文融安受朝廷重用,背弃了他:“宇文怀,你常年欺压你的族人,导致你孤家寡人、众叛亲离,本宫偏赦免你的族人,让他们看看你的下场,替他们出口恶气。至于宇文水清,宇文夏,本宫自会送他们去见你,不急。此刻他们还在去往淮阴的路上吧?希望淮王好好护着他们,否则你的今日就是他们的明日。”

“白玉楼,祸不及家人,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谋划的,清儿我许配给淮王也是一早的事,他们全然不知情,如今她也是淮王的王妃了,你何苦手足相残?”宇文怀为了保全儿女,也是费尽心思。

玉楼见他服软了,心知能问出点什么来:“宇文怀,宇文水清乃是服侍了先皇的,虽准她婚嫁,你也要禀明天家,否则成何体统?如今你谋反还指望不累及家人,先问了先帝答不答应,当日你不满先帝不立宇文水清为后,怀恨在心,故而勾结淮王,放了平坚出来,借他之手刺杀先帝,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老夫没有!老夫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不敢认的?是,钱贵妃钱师顺是我指使纵狗咬你,钱太妃是我命人杀的,同泰寺是我派人刺杀你的,我都敢认,可先帝是我的女婿,我为什么要杀他?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死也不会认!”宇文怀不等玉楼说完,抢着为自己辩白。

陈粟道:“这个老匹夫,死到临头还嘴硬,不用跟他多说,用刑吧。”

“不必了。”玉楼阻止,“人之将死,其言也真。不是他。”

“娘娘……”陈粟还要说什么,玉楼起身:“我也乏了,你们再细细勘问,摄政王发落吧。”

未儿服侍玉楼歇下已是快天亮了,玉楼却丝毫没有睡意,未儿正要熄了灯,玉楼问她:“你说王爷和先帝关系怎样?”

未儿莫名其妙:“哪个王爷?”

玉楼道:“自然是摄政王。”

未儿想当然地说:“当然是一母同胞的亲手足,王爷自幼跟着先帝一起长大,霸主当日要从两个儿子中立一个为太子,王爷百般谦让,最终立了先帝,而后霸主因向梁帝借兵,质押了太子在长安,王爷不惧生死,前往陪同,如此种种都是大义之举。”

玉楼若有所思:“倘若一个人压抑久了……”

未儿问:“娘娘想说什么呀?只不过王爷遇到娘娘后,好似变了一个人,变得率性,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哎,人是会变得。如今宇文怀反了,他勾结淮王,欲行废立之事。宇文怀一败露,淮王就不得不拥兵自立。”玉楼虽想好了对策,却还需与摄政王等斟酌一番。

“娘娘,王爷来了。”玉楼刚躺下,未儿就来禀报。

“你们娘娘可是身子不适了?适才我见她神色有异,等不及大理寺细问宇文怀便回殿了。”陈粟打问道。

未儿也没好气:“奴婢哪里晓得,王爷自去问娘娘吧。”

玉楼见他在未儿那里吃了瘪,也就不跟他饶舌了:“王爷连夜来可是要说淮王的事?”

陈粟见她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狐裘披风,裹得极牢实,陈粟却还是看到她内里的小绸衣并不是自己送她的水红色绣着莲子那件。

这些人都是太尉府的死士,有两个武艺高强的是成日里跟在宇文怀身边护卫的,只可惜中了软骨散,连求死的力气都没有了。“大人对不住了,我等中了埋伏。”宇文怀哈哈一笑:“白玉楼、陈粟,老夫今日中了你们的奸计,老夫这一把年纪,死不足惜,自有人替我看着你们能猖狂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