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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对着陈粟耳朵耳语了几句,陈粟脸色略有好转,命人松开未儿,又命人将找到的黑木耳拿去扔掉:“你们都出去。朕和皇后有话说。”

“玉楼,我愿意相信你说的,你生宗儿的时候身体多有耗损,倘若仓促间再有了身孕,只怕更加难以弥补,可如今过了大半年,想来也无碍了。我只想要一个咱们的孩子,等你真的有了咱们的孩子,我才能真正相信你是死心塌地对我的。你也好心无旁骛守着我。否则我时时刻刻担心,你会离我而去。”陈粟过来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将她揉紧。

玉楼喘不过气来:“你且松松,我都要透不过气了。你一早有了星言和灵雨,薛昭仪也有了身孕,后宫佳丽众多,何愁没有子嗣,自然我也是要给你生的。不必急在一时三刻,来日方长。”

陈粟看她羞赧,顿时释怀,重将她揉进怀里,醉在她发间:“现在就生。马上就去。”

玉楼推开他:“说什么傻话,你找大医来是何意呢?”

陈粟道:“只是咱们日日夜夜在一起,良久不见你有孕,怕有人从中作梗,深宫之中,妇人之心难测,从今以后无论你要用什么也要学着长点心眼。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单纯。”

玉楼笑他:“你很了解女人啊。”

陈粟刮她鼻尖:“原来王府之中,元思和单家姐妹统共三个妻妾也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单家姐妹一心要排挤元思,我见识了她们的招数,也断了她们的念想,才有此心机。否则你想都想不到。”

玉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想必元思在王府同单家姐妹想处的日子不好过,只是不听她提起这些。”

陈粟道:“元思厚道,不屑与人道。这单家姐妹是被我断了子嗣之路的,若非如此,元思的日子更难过了。”

玉楼道:“我明白了,侯门深似海,说的这就是这些事了。不过说起来,深宫之中,纵然妇人成群,只要有夫君撑腰,一切都好办了,女人总归靠男人赏一碗饭吃。”

陈粟道:“你哪里是明白了,你是在消遣我呢,罢了,你只记住,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经这些糟心事,你也不要把我推给别人。否则我就真的成了别人的了。”

“我自然不舍得,否则我连饭也吃不起了。不说别人,只是这薛昭仪,你需时不时去看上一眼,终究是你的孩子。你若一眼不去看,难免叫人觉得皇上凉薄。”玉楼想着自己有孕的艰难,也是打心里同情这个薛昭仪的。

陈粟道:“你只一味可怜别人,你可有怜悯过我?要我去看她也行,你需得同我去,且今日你住太极殿去吧,我想时时刻刻看见你。”

玉楼内心是排斥的,太极殿有她和陈昌的回忆,她再窝囊也不想在同一张床上和两个不同的男人翻云覆雨,“我在这里好好的,太极殿接见重臣和藩国来使,即便是配殿,也多有不便。况且守着元思和宗儿,时时去看他们也方便,实在不必大费周章去腾挪了。”

陈粟把玩着她的手道:“既如此,我每日还来娘娘你的宝殿与你相会,只是这院中的银杏树已然烧成了黑炭,湘妃竹一年四季落叶,看在眼里一片萧条,实在应该整修一番了。”

玉楼不想让他动自己的院子:“那棵银杏树和那些湘妃竹都是我喜欢的,还请你饶了它们吧,指不定来日它长出来新芽,也是咱们重归于好的见证。”

陈粟听见这话很是高兴:“你说的有理,我喜欢这见证。老树长新芽,那时该有咱们的孩儿了。”

玉楼笑话他魔怔了:“一天到晚想着你的孩儿,又不是头一遭做父亲,怎的如此猴急?”

为平坚,陈粟动怒;探昭仪,娘娘撮合

陈粟进来时没见到平坚,问玉楼:“平坚何处去了?”

玉楼道:“我已将他流放岭南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没来禀过?”

“这么点小事,我想就不用劳烦皇上了,当日也是我下旨让他驻守宫殿,左不过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你可知道他是什么孩子?一个刺杀了先帝的孩子,我能容他到今日已是格外开恩,秋后问斩也是理所当然,你擅自将他流放,无异于放虎归山,他是平南之的儿子啊?”陈粟抓住她的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是呼延天城让你这么做的?当日你是皇太后,那时候哥哥已经死了,如今朕好好在你面前,这些事,你就不用劳心费神了。陈泰,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你有本事就去抓他回来。你将我一起问斩好了。”玉楼惊诧于他的骤然发作,“你害怕什么?还是你有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我?”

玉楼对着陈粟耳朵耳语了几句,陈粟脸色略有好转,命人松开未儿,又命人将找到的黑木耳拿去扔掉:“你们都出去。朕和皇后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