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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少喝点吧。”来的是寒烟,是了,她的未儿已经出嫁了。

“寒烟啊,去拿吧,我喝不多。张妈妈带着宗儿睡了吗?”

“睡下了,小公子一到这会就要吵瞌睡了。我再去给姑娘拿一壶。”

“快去吧。”

“不许去!不许让她再喝了。”

“我要喝,谁也不许拦着我。你凭什么管我?”

平坚看她已经醉了,还要喝,心中不悦:“我府里的酒不要钱的吗?”

“好吧。我不喝了。小子你来给你爹叩个头。”

“你在胡说什么?”

“我答应过你爹,初一十五都为他进一柱香的,如今,如今你也出息了,应该告慰他在天之灵。”说完已经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

平坚不知道她和父亲还有这样一个约定,又看了看炭盆里的纸灰,不像是喝醉了说的胡话。于是对着香案叩了头,追思起父亲。父亲生前一心要娶白玉楼,为此差点遣散了府里的姬妾,若不是殷王极力劝阻,只怕要将母亲都休了,真是鬼迷心窍。再看看趴在桌子上的她,他不敢去看,生怕看一眼就会动摇自己对她的厌恶。可又忍不住去看她,三千青丝散落,眉尖若蹙,月色下依稀可辨睫毛下长长的影子,玲珑的鼻翼一张一翕,压得变形的嘴角甚至还流着口水,这样普通一个女人,不过是略有点姿色而已,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手段,连江湖人称玉面公子的舅舅也甘做她的裙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