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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坚知道她没睡,甚至听到她的叹息,他想走进去抱紧她,让她不要怕,从今以后凡事有他,他走到窗边,也停下了脚步,想起母亲的决绝离去,想起父亲为她疯狂,纵然过去多年,他依然能想起那时他一颗年幼的心伤痕累累,发誓要置她于死地,可到底是什么时候,是她饶他不死那一天,还是她在他面前出现的每一天开始,他满心里全是她,如今荒唐到想要娶她。她就是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狐媚之术走进了父亲的心,又用同样的招数走进了他的心,她的确没有通天的手段,可是她本身就是魅惑的毒药,让人忍不住饮鸩止渴。平坚砸了茶杯,走进她屋里,一把抓起夜色里的白玉楼,他今日就要尝尝毒药的味道,他粗暴地印在她的唇上,攫取她口中的丁香,把她揉进怀里,撕扯着她的衣服,又将她摁倒在榻上,月光下她的伤疤一道道狰狞无比,是了!这些伤痕也是她的狐媚法子令他沉迷不已……

“平坚!”白玉楼转身一个耳光令他清醒了许多。他到底在做什么?这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女人不过是鱼钩上的饵罢了,她又何尝不是千疮百孔,那些锋利的钩子才是他的敌人。他扯过软被盖住她,沮丧地走出去。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固执地阻止着想要走近的两颗心,仿佛近在咫尺,又好像远隔万水千山。重重阻碍在眼前,他们还能走到一起吗?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小别胜新婚,久别盼重逢

平坚宗儿两人骑马回来,大门上的小子来报,未儿姑娘回来了。

玉楼忙让请进来,未儿一见旧主泣不成声,“姑娘身子可好?”

玉楼扶起她:“好得很,你看我都长胖了。”

“姑娘眼睛怎么肿了?”

“我娘亲昨夜没睡好,喜子叔叔说这叫小别胜新婚。”宗儿记得在马场的时候,别人问起娘亲,自己只说娘亲没睡好,喜子叔叔就这么说的。

平坚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臭小子,不许瞎说。走,我带你去捉蛐蛐。”

未儿惊得长大了嘴巴:“姑娘,你们……”

“你别听他胡说,咱们屋里说话。”玉楼拉了她进屋说起私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