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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有一位故人想见一见娘娘。”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什么娘娘,我是独孤伽罗。这里也并没有我的什么故人。”

“娘娘,我所说的故人,并非皇上。事关娘娘的身世,娘娘若是信得过我,便随我走吧。”

“夫人,您还好吗?”是潘海湖。

“我没事,是只野猫。你歇下吧。”玉楼掩饰过去,她对匡仲愚始终存有感激,“陈粟倒是会用人,若换作别人来,我只怕懒得多说一句话。”

“微臣感念娘娘的知遇之恩,也深知娘娘在陈宫的艰难,微臣常因没有顾念好娘娘和太子,深深自责。今日虽受皇上所托,仲愚却也敢于冒死放走娘娘,实在是,他们找到的人,事关娘娘身世,仲愚眼看着并不像作假,故而私心里也想让娘娘前往一叙,娘娘放心,无论是谁想对娘娘不利,哪怕是皇上,仲愚定然不会饶过他,拼死相护。”

玉楼对他的这番话深感意外:“匡护卫,我很是感激。我相信你,只是我并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想见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陈宫里受制于人的日子,我过怕了,我无法替先帝、替宗儿、还有过去的自己原谅他。”

匡仲愚长叹一口气:“娘娘在宫里受的委屈,仲愚是一路看过来的,有的委屈是委屈,有的委屈是误会,娘娘也该记得皇上的一片真心,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终究是太爱的缘故。娘娘走后,皇上再也不曾踏足后宫,璇玑殿的银杏树活了,年复一年绿了又黄,汤泉池的水,日复一日,干了又续,终究再无人去赏,而,娘娘您,容颜依旧。”

玉楼一抬手,示意他不要往下说:“倘若说故人,你倒算得上一个。改日有空了,可以一叙。”

“娘娘可知道白柔?”匡仲愚只好使出杀手锏。

“白柔?她在哪儿?”玉楼再也没有比听到这个名字更为震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