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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臣不敢!微臣承诺了娘娘,就要做到,得罪了。”匡仲愚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带着白玉楼冲了出去。他递给玉楼一柄短刀,自己持长剑,一路斩杀,驿站外已经是死路了,匡仲愚拼的浑身是伤,玉楼虽然足以自保,可终究寡不敌众,二人眼看就要束手就擒。

潘海湖醒来后见不到白玉楼,心急如焚,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行李也都还在,又想起昨晚的异常,知道她有不测了。他火速带人搜寻,第一时间想到驿站,果不其然,这里战得正酣。玉楼见援军到了,也放开手脚,大杀四方,陈粟见她招招致命,端起弓箭搭弓就要射,终究没有忍心下手,转过来一箭正中匡仲愚后心,玉楼见状,慌忙过来护住他,“娘娘不可恋战,快走,仲愚总算没有食言。”

“匡仲愚,要走一起走,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玉楼抹去他嘴角的鲜血,哭喊着。

“来不及了,为娘娘而死,是仲愚最好的归宿。”匡仲愚微笑着对她说:“那年的银杏格外好看,迷了我的眼,从此梦里桃花不开,牡丹无香。”缓缓闭上了眼。

“匡仲愚,你不能死!你给我醒来!你看看这世界桃花在开,牡丹还是香的,蠢材!”玉楼嘶声裂肺地喊道,“陈粟,我跟你拼了!”

“夫人,”潘海湖过来拉住她,“不可意气用事啊,敌众我寡不宜恋战,快随我走。”

陈粟眼看着白玉楼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却又无可奈何,恨极了匡仲愚的背叛,为了个女人,他竟然触怒天威,全然不顾朝廷昔日对他的厚待,全然不顾他父兄的功名前程。等着吧,他一定要让匡家父子为匡仲愚的任性付出代价。

回到住处,玉楼一病不起。

“姑娘!”

“玉楼!”

她听到有人呼唤她。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未儿拿了热毛巾敷在她额头上:“姑娘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