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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氏养出此等邪物,你还想用它来伤天害理,还有你这种祸国殃民的妖妃,难怪气数将近,你不知中原有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吗?”皇后气愤地说。底下大臣敢怒不敢言,皇后此言一出,纷纷点头。

皇帝见状不悦,看着心爱的人受了屈,又听闻皇后要处置神兽,迫不及待训斥起来:“皇后逾越了,这神兽是朕千方百计请来的,来日攻打南陈或许还用得上它呢!今日不过是牛刀小试。你连一只幼犬都容不下,朕还能指望你容得下昭仪?”

“哈哈哈哈!”大殿外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单凭这笑声,已知来人非同一般了,“恕臣妇无知,不曾料想这大周要打胜仗,竟要靠一只半大不小的犬了。皇上这样说,把我大周的铮铮男儿、铁血将士置于何地?难不成让它守国门,狂吠几声,就可驱敌?”

宇文招方从地上挣扎了几回,都没能起身,回头看去,果不其然,这声音的主人是普六茹夫人,除此以外他也想不出自称“臣妇”还能胆大包天闯进皇宫大内的还有谁。

“大胆刁妇!你还当这里是你将军府吗?”百善站在台阶之上,伸手直指伽罗,“我在你府上的时候,你百般折辱,挑唆将军将我赶出府,如今你又干涉到这宫里来了,普六茹夫人,您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伽罗径直走进来,伸手扶起地上的宇文招,宇文直、上官德也前来掺起地上的宇文招:“大人可有大碍?”

宇文招道:“谢夫人关心,只是事出突然,微臣一时站立不稳。”

“这种阴损伎俩,任谁也架不住。”伽罗说罢看向百善和皇帝,“不知此情此景,诸位是否想起了一个人?周幽王宠爱褒姒,烽火戏诸侯,自来亡国总有一些祸国殃民之辈,在我看来,以褒姒来比百善昭仪,犹有不妥,褒姒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本身没有心怀不轨,而你,百善就不一样了,你本身就是个祸害。”

底下大臣闻言,对这一番痛快淋漓的贬损,十分赞同,只是不敢表露,同时也未伽罗捏了一把汗。

“大胆,你敢拿本宫比褒姒,拿皇上比周幽王,”百善不依不饶,“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宇文邕的心里,此时涌起一股暗流,这个女人,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她就是皇后的妹妹,独孤信的义女,陌生的是,自己与她好像不止这一层关系,这个女人的来历他一清二楚,可是他一定忘了些什么,否则她浑身散发出复杂又自信的气息,毫无来由地吸引着他,除此以外,他才注意到她举世罕见的姿容。

皇帝并没有理睬百善,而是问伽罗:“你是普六茹夫人?何以朕觉得你如此熟悉?”

伽罗冷笑道:“皇上莫要取笑了,您一门心思想着您的昭仪,哪里还会记得我这个妻妹。”

百善万万没想到皇帝在伽罗面前完全破了蛊,竟然被这个女人迷惑:“皇上,她对您出言不逊,您还不惩治她?当着文武大臣,您这样纵容她,往后谁还会把您放在眼里?”

“百善昭仪,你也算是从将军府出来的,犯不着在这里煽风点火,你当这满朝文武都是瞎的不成?普六茹夫人说得对,你当我大周无人可用?难不成,我大周攻城掠池还要靠一条狗?”李青苗实在看不过去了。

上官德也站出来道:“皇上,昭仪娘娘的神兽虽是勇猛有余,却未必能在战场上发挥作用,你们月氏仗着它打胜仗,不过也是因为弹丸小国,无人可用,迫不得已罢了!

“皇上……您看他们,不但不把我月氏放在眼里,还不把您放在眼里!”百善极尽她的挑拨之能,把问题上升高度。

“普六茹将军觐见!”殿外内侍官高喊。

“宣!”皇帝只看着伽罗,努力地回想他和这个女人的点滴,她一定不只是小姨子那么简单。他想起了南陈,想起了云起宫,是的,云起宫住着一位举足轻重的嫔妃,自从百善来了以后,他就再也想不起来是谁,而云起宫始终空空如也,百善多番恳请要住进去,他始终没有松口。

“普六茹坚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普六茹将军,你为何没有同你的夫人一同进宫?由得她先来宫里数落朕和昭仪……”皇帝说起来也很委屈,受了一顿教训,却又无可奈何。

普六茹坚道:“启禀皇上,内子素来性子柔婉,今日只是听闻皇后娘娘险些受了惊吓,姐妹连心,故而说话急切了些,还望皇上勿怪!”

皇后走上来陈词:“皇上,您难道看不出来这个昭仪是成心要让臣妾出丑吗?若非臣妾始终保持警惕,说不定早就倒地不起,她不但看足了笑话,还想害臣妾一命。”

“月氏养出此等邪物,你还想用它来伤天害理,还有你这种祸国殃民的妖妃,难怪气数将近,你不知中原有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吗?”皇后气愤地说。底下大臣敢怒不敢言,皇后此言一出,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