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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善知道自己是吃了个哑巴亏了,走过皇后和伽罗身边,她还不忘低声挑唆一番:“夫人,我这蛊,在将军那里他没能破,可见他没有那么爱你,可是在皇上这里却为你而破,可见,皇后娘娘没有那么受宠,反而是夫人您,在皇上心里的分量很不一般呢!”

“你!”皇后被气得拂袖而去。

伽罗:“姐姐!”挽留不住皇后,她转过身来对百善道:“挑拨离间你还真是炉火纯青,恨我竟然眼瞎,没看出来!”

伽罗一路赶到皇后宫中,被她身边的婢女赶出来,嘴里还说:“我们娘娘说,夫人您有事只管找皇上就好,总之皇上是会给您做主的,宫里的事,我们娘娘也是有心无力了,不但别的宫欺负我们娘娘,就连自家姐妹,也不是省心的。”

伽罗想,皇后一直知道自己的为人,今日为何动了气,正在疑惑之间,喜子已经来催了。遂带了未儿回宫。将军已经等在宫门外了。

上了马车,伽罗闷闷不乐,将军询问方知为了此事:“必然是娘娘为了让百善放松警惕,故意听信了她的离间之词,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回府吧,咱们的女儿必然饿了。”

伽罗忍不住出言自责:“当初我不该心慈手软,由着你将她带回来,让她成为这府里的第二个寒烟。”

“夫人明则怪自己,实则是怪为夫的,可你明知道那是蛊啊,我如何躲得过?伽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不好?咱们还有大好的将来。”

“你所谓的躲不过的蛊,为什么有人能破?不过是没那么爱罢了!”这句话差点冲口而出,伽罗管住了自己的嘴,倘若真的说出来,只怕又是一场风波,且中了百善的离间计。

伽罗微笑:“将军说的哪里话?这不是好好的?我只是有感而发,今日的情形,宛如当日寒烟之困,不得不让人后怕。”

回到府里,到了用膳的时候,却不见高将军。“怎么,高将军身体不舒爽吗?怎地不到饭厅用晚膳?”

未儿一边给伽罗倒水,一边道:“哪里是高将军不舒爽?是咱们将军不舒爽,看他日日在府里,生怕他对夫人有非分之想,所以把他支走了。”

“未儿不得胡说!”将军放下碗,制止未儿说下去。

“走了,去哪里了?”伽罗有些紧张,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去丰州。

“去丰州了!”将军道,“我并没有将他支走,只是偶然说起丰州矿藏营生缺人,是他自己要去。”

“你糊涂啊!就算再缺人也不可让他去那里啊!喜子,派一轻骑,将他追回来。”

“怎么了?高兄说他要顺便寻人,故而才去的,并不是因为丰州缺人。”将军辩解道。

“不论什么缘由,都不能让他去丰州,以他的聪明,不出十日,一准瞧出里面的端倪。”

“只怕这会儿也晚了,他一早就走了,他惯会骑快马,又是轻装,此刻恐怕……”

“罢了!”伽罗唤未儿:“今晚我先走,你随后带着宗儿和丽华前来丰州与我汇合,潘海湖,你去挑两匹快马,随我立刻赶往丰州。”

“伽罗,你这是做什么!黑更半夜的,哪里能骑快马?”将军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行程,完全无法接受,产后才月余,就要快马奔驰几百里,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了。

“将军,我去丰州你早就答应的,此刻可不要反悔。”伽罗放下碗筷示意自己吃好了,起身要走。

将军拉住她:“夫人可想好了?”此话竟大有深意。

伽罗回身看住他:“想得不能再好了!”说罢,又笑笑缓和彼此间快要僵住的气氛,“好了,你别瞎猜,未儿和天城的官司还未了呢,丰州这一趟,我是必须要去的,不过是早晚的事。更何况眼下最要紧的是阻止高穆去丰州,否则我睡不安枕。此人立场不明,倘若由他告发,咱们筹谋那么久的事情,就要功亏一篑了。”

由着他想吧,倘若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先转身,她不介意是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在他面前作小女儿状态。

高穆丰州识破玄机

虽然早已开春了,夜里却还是寒凉,快马跑在官道上踏踏作响,在寂静的空谷中回荡,潘海湖暗自想,女人们不是都怕黑的么?怎么这位夫人半夜跑起来全然不管不顾,路过坟场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伽罗一路挥鞭,虽然夜风幽凉,却也跑出一身酣畅淋漓的汗水来,越往南走越潮湿,头上竟在夜雾中撞出细细的露水来。

“夫人,前面有灯火,咱们暂且休息一个时辰,我一个糙人不怕,夫人切不可累坏了。”潘海湖大声对伽罗喊道。

百善知道自己是吃了个哑巴亏了,走过皇后和伽罗身边,她还不忘低声挑唆一番:“夫人,我这蛊,在将军那里他没能破,可见他没有那么爱你,可是在皇上这里却为你而破,可见,皇后娘娘没有那么受宠,反而是夫人您,在皇上心里的分量很不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