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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好。”

我知道,母亲只是放不开而已,只是放不开。

我希望在这一年里,继父能让她宽心,我做不了什么改变,继父说看他的,不用担心,叫我注意情绪。

冬天来了,夏盛叶去了美国麻省理工,程南考到了南苑高中,程枝经过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对我说她分手了,当然,我们也要选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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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跨国联系以及我母亲对我的部分监视的原因,所以我和夏盛叶只好通过打电话交流。

选课必需需要家长签名,我自己代签不了,况且老师会打电话确认,自然瞒不了。

我当然知道瞒不了母亲,却因为她过度的监视让我短暂性的狂躁难抑,我不想在她的心病未好之前再见着她 。

所以,我以“慢性支气管哮喘不方便回家”的理由推脱,让程枝替我把签名纸带回家——刚好程枝也要去嘛。

真巧,刚刚送走程枝,夏盛叶就打来了电话。

他没等我说话就叫我:“絮絮。” 似乎很急躁。

我应了一声,夏盛叶直接切入正题,迫不及待地说:“你选了什么课?”

我依旧想去国际美术学院,所以选的课自然要符合它的标准 。

“化学、地理、政治。”

他一听就骇到了,似乎在喝水,然后一口呛出来了,我听到了咳嗽声,心里奇怪。

“咳咳咳……” 他一阵咳嗽后,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地理???政治???”

我莫名其妙地反问:“怎么了?”

他选的化学、物理、生物,都差不多是理科,且有挑战性——对我们来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看几遍就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