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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石紧紧地抱着他,只是用唇压住他的唇,那是一个最简单、最干净的亲吻。

而梁方看不到的角度,他的手悄悄地掐起一个符咒,按在了梁方的脖颈处,梁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瑾石这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梁方被自己压得有些红润的嘴唇,又轻轻啄了他一下,然后抱住梁方的脖颈蹭了蹭:“阿方,等我回来给你当新娘子,如果……”

如果他能平安回来的话。

门被打开又合上,瑾石看着院子里种的树,树叶已经有些变红。

“要深秋了啊……”瑾石喃喃道。

“右使大人,”北狼卫的首领有些担心地看向那紧闭的屋门,“就这样把国师放在这里,不用任何人看守吗?”

“看守?”瑾石有些奇怪地看向他,“阿方又不是罪人,当然不能用看守啊。”

“可是……”北狼卫的首领有些踟蹰,“国师是九曜,如果只用阵法困住他的话……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瑾石笑了笑:“放心,这个阵法会困住他一段时间,只要他身体康复,就自然能出来啦。”

这是元初给他的那本绘谱上的阵法,本来是困住里面的人消耗其精气,这人精气越旺,则阵法越强,除非他自伤自残到生命垂危,不然阵法无法解开。这本是个杀阵,但瑾石却对它稍加改造,把阵法的效用调转了一下,变成里面的人精气越强阵法反而越弱,若里面是个健康的人,这阵根本困不住。

北狼卫看了眼那房子,那房子周围画上的阵法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这个地方是江峰岭最隐蔽却最安全的地方,是元右使特地给国师安排的养病之所。

这位元右使突兀地出现,带着国公府的信物,北狼卫不得不听令于他,而让北狼卫更加惊讶的是,连这处郡守都对他唯命是从,对他的安排更是连问都不就照做。可见他身上汇聚了国公府和丞相府两股势力的信任。

可他所做之事,就是强迫国师在此养病,并把那北狼卫一直看不惯的两个金印秘密□□了起来,然后要代替国师北上劳军。

北狼卫首领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大事在暗中酝酿,可眼前年轻的右使只是轻轻松松地往外走,边走边说道——

“最多七天,七天之后,我们应该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