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册摇头,讪讪地:“我只是认为这样开场就能顺其自然的和你喝一杯。”

原来如此。

对于酒友,昶煦从来不拒绝,她叫来了服务生,要了杯和她一样的威士忌,没有经过江册的同意。

她跟江册说:“我很喜欢这款酒,你可以尝一尝。”

言外之意是,如果他不喜欢可以再点其他的。

江册并没有拒绝,道了声谢。

酒上了以后,江册小抿了一小口。其实他很少喝酒,也是第一次喝威士忌,这比他第一次喝咖啡的感觉更是深刻,喉咙像是烧着一把火,滚烫的不像话。

看着他不适的表情,昶煦笑了。

她总是这样,笑的那么好看,如春日里最温煦的暖风,拂面而来,令人心动难耐。

见江册盯着自己发愣,昶煦摸了摸脸颊:“怎么?我脱妆了?”

“没,就是……太好看了。”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昶煦的错觉,不知为何,眼前的江册越来越不像裴恒了。因为裴恒从不会像江册这般直白,他习惯性的委婉和不假思索的体贴。

酒后的南城,不染铅华,微醺,带着一点诱人的魅惑。

头顶的暖灯还亮着,昶煦盯着手里始终放不下的咖啡豆,静静凝神。

在酒精的催动下,她不清醒的拨通了席单的电话。

和从前一样,他总是很快的接通,然后用近似寒冰的声音喊她的名字:“啊煦。”

“他终于,在我的生命中,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