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分开了不是吗?”

“那又如何?”昶煦笑着,比冬日里的红梅更具风骨。

一秒的怔愣,魏澜突然笑出声,夹着抹讥讽。

昶煦不慌不忙地替她续了点茶水,心境平和,心态柔和,就连说出口的话都温和的让人找不出一丝褶皱:“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善类,你这样莽冲直撞地来找我,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无端出言指责,第一次我就当你是冲动,第二次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那副从容姿态何止是刺痛魏澜的双眼,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们就是这样分手的?”

昶煦看着她,目光温柔典雅,笑容和沐春风,似乎一切都没被她放入眼中。

那伴着心脏跳动的疼痛感,除了她自己,只有席单明白,根本停不下来。

仍记得那天他将她从深巷中抱出来的时候,双眼充血,红的不像话,他说:“昶煦,我后悔了。”

她看着他逆光的面孔,有些迷惑。

他的后悔是指告诉江册那些事了吗?

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分手后憔悴,分手后病重,分手后思绪恍惚。

昶煦,她一切如旧。

比起放下裴恒,放下江册仿佛更难了。

难在,刻在她心里那么多年的思念。

为什么会是江册呢。

秋天,如期而至。

落叶,满地堆积。

而昶煦的思绪还是会忍不住想起那年的深秋,南城郊外,阳新路。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她可以冷静的思考和排解。

他总是这样,给予她无限的宠爱,让她不敢过分靠近又不敢过分的疏离,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