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蔓进,笼罩在他们身躯之上,添了几分朦胧动人之色。

有东西在指缝间穿梭,昶煦张开自己的手掌,任由他黏腻的掌心紧缠住她的指缝。

酣畅淋漓后,席单吻住她微微闭拢的眼,此时睫毛还在打颤。

好久之后,她才用一种抱怨和委屈的口吻嗔了句:“真的是太疼了。”

席单笑,发出沉闷的鼻腔音,很是诱人。

昶煦双手揽住他的腰,尽量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胸膛。

这动作倒像是真累了。

席单帮她提了提往下溜的披肩,唇贴着她的发端,低低一句:“爱你。”

眼泪打湿昶煦眼睫的时候,席单已然发觉,却依旧不动声色。

直至她的情绪平复,才开始新的一轮征战。

昶煦推着他的肩膀喊累,可男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不肯放过她。一直吻着她的耳廓,用低沉有力的磁性音质诱惑她:“我们是合法的。”

听见这句话,昶煦简直哭笑不得,这跟合不合法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后来男人振振有词的反驳:“当然有关系。”

昶煦下巴一扬,目无下尘的看着他。

席单说:“因为是合法的,我才感觉你是我的。”

那种患失患得的感觉昶煦也有过,只是在回到南城领证的当天就消除了。所以当席单展现出他的小心翼翼时,昶煦有一瞬间的怔愣。

那是高高在上的席单,为何他会有这种卑微而敏感的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