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

昶煦冷漠的反击:“他连我都可以放弃,凭什么不可以放弃他自己。”

谁规定被愧对的人就必须宽宏大量?

又是谁规定就为足够爱一个人就可以任意的去伤害?

看着心如寒石的昶煦,魏澜绝望透顶。

她是如何离开再思的昶煦不知道,她知道的是魏澜在离开前用极其阴冷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她,然后说了句:“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爱上了你。”

最大的不幸?爱上她?

昶煦掀起讽刺的嘴角。

是他要选择这样的生活,凭什么怪罪到她身上?

是他要选择放弃他们那段感情,凭什么要她承担这个罪名?

是他要选择在她最幸福的时候放手,凭什么她就再也不能幸福呢?

难道真的要全世界都和他一样活在那段过去吗?

眼泪掉下来的时候,昶煦的头跟着埋了下来,失魂落魄的,了无生机的。

她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落在屋顶,那声音渐渐被放大,最后淹没一切。

是暴雨,如约而至。

外场的客人冒雨往室内窜,穿着工作服的店员冒雨将雨棚支起,只有昶煦,一个人坐在雨下,无声的哭泣。

这一幕,刺进冒雨下车接昶煦的男人眼底,伞柄还被他紧攥在掌心,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开始泛白。他冷漠如漆的眼睛看着雨下悲痛欲绝的昶煦,他却没有了将伞撑开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