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灯落下,映在她干净纯粹的脸上,让他猛然想起多年前临安一别,再见便是在滨河,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看见的也是她这样的睡容,纯净如莲心一般柔软。

半跪在床边,听着她浅浅柔柔的呼吸声。和从前一样,她还是这么的固执,就连睡觉都不允许光消失在眼前。

吻落下去的时候,他尝到了清甜的味道,像是茉莉,又像是青梅。

睡梦中的昶煦意识到唇部的触觉,下意识的抬手去拨开障碍物。手刚抬起却被席单一把握住,然后摁到床上,他欺身而来,吮吸着她的唇瓣,撬开齿贝。这时,昶煦迷迷糊糊拉开一丝眼缝。

“席单?”

她的困惑被他的吻堵住,模糊不清的言语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沉溺的气息蔓延在卧室,忽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有些迷糊的昶煦终于清醒,伸手去推席单。可他完全视而不见,吻着她的锁骨像是着了魔一般。

“电——话。”昶煦挣扎地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的吻没有停下。

昶煦又去推他,这一次异常清醒:“席单,电话。”

他终于停了下来,双唇贴在她锁骨位置,说出来的话有些委屈:“我听得见。”

昶煦哭笑不得,又推了他一下:“那你还无动于衷。”

催命的电话还在响,席单没有办法,只能起身去客厅接。

半夏的青庾有点像南城的初秋,带着一点让人倾慕的雅静。偶尔还能闻见关于月湖秋风的清香,淡淡的,凉凉的,挟带着浅浅温柔。

一回头,她就看见了席单,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白衬衣,用最深爱她的目光凝望着她的眼眸。

她张开双臂抱住他,藏进眼底全是化不开的柔情。

席单手里还握着刚挂的电话,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皱起困惑的眉段。

很快,她柔和的音质从胸膛蔓开:“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