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问,蒋泽同哑口无言,他固然有很多的解释,但看着对方苍白憔悴的面容,一双血红的双眼紧紧盯着他,蒋泽同便认了错,紧紧皱起的眉心流露着担忧,连话语都放得轻轻的,怕惊扰了对方。

他感觉姜宝就像一张拉满的弓,他不知道这张弓的极限在哪里,也许这句话,也许是下一句,绷不住的弦便要断了。

“是哥哥错了,答应的事没有做到,哥哥给你赔罪,任你罚好不好?”

好不好?姜宝眼球微动,视线凝在蒋泽同的嘴巴上。

他想说话,可自己的嘴巴微微颤抖着,嗓子也像是糊住了。在声音消失的世界里,他愈发清晰双手有多么不受控制,身体发出酸软的抗议,狼狈的汗水满身都是,体内的水分好像都随着他的情绪挥发了。他眼泪流了太多眼眶干涩着,这一刻,任凭他心里再多痛苦,也流不出一滴泪了。

明明是宽敞明亮的卧室,却像狭小的笼子,关住了所有明亮的光线,他抓紧蒋泽同的手腕,就像攥住了最后一缕阳光。

“我要你陪着我,不要出去了。”

姜宝声音嘶哑,细弱的语调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冲破一切的气势飘进蒋泽同耳朵里,重逾千斤,强硬到蒋泽同忍不住诧异。

蒋泽同顿了顿,思量过后有了答案,他才安抚的揉弄姜宝的肩膀,让手下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给出了自己能给予的最宽泛的时间,“在你痊愈返回校园之前,我都寸步不离的照顾你,好不好?”

姜宝听完却是皱紧了眉头,任谁来了都能看出他在强忍着内心的焦急和烦躁,抿着干燥起皮的唇,声音不怎么大,语气分外强硬坚决,“我不会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