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过去得尤其缓慢,从会议室走出,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三点位置。

沈博晏提前和助理打好了招呼,回了办公室不久他就离开了。盛颂白过去的时候不见沈博晏,便问林助理:

“沈总呢?”

“沈总有事,先回去了。”

“这么早?”

不怪盛颂白惊讶,沈博晏一直是一个工作狂形象,为了工作他甚至可以一个礼拜住在公司,这么早回去更是前所未有。他不由道: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林助理笑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沈博晏两个助理几乎管理着沈博晏所有事情,除了极其私人的事,一般沈博晏都会和两个助理中的一个说一声,盛颂白不信他会不知道,但他这么说,他也只能笑笑。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忽地他打开抽屉拿出躺在里面的一份文件。

“金助理,进来下,我有份文件要给沈总送过去,要是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

......

......

熟悉的热度不断灼烧着夏舒安的大脑,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有一段时间,他和沈博晏闹得很僵,沈博晏每晚很晚才回来,那个时候夏舒安基本都睡着了,可是沈博晏那个牲畜,偏偏要闹他。白天两人在床下打,晚上两人在床上打,精疲力竭,夏舒安发了很大的高烧,这之后沈博晏才收敛了些。

妈的,就不应该对他心软,才不要管他工作有多辛苦。

眼前迷迷糊糊有一个人影,熟悉的味道混合着久违的烟味,让夏舒安因热而郁闷的心情更加恼怒,他一巴掌甩了过去

“好臭,滚!”

沈博晏握住他软绵绵的手,青年嗓音干涩,夹着一股子塑料金属味,偏偏还要逞强,搞得沈博晏是惩罚他也不好,不惩罚他也不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以为上过我得床就能恃宠而骄......”

夏舒安“用力”地推开他的脑袋。

“臭,臭死了!”

“......”

沈博晏哭笑不得地站直身体,他今天只抽了一根烟,哪来的臭味。

“算了,不跟病人计较。”

夏舒安在床上翻了个身,一脚踢掉了盖在身上的小毯子。沈博晏下意识要去捡,想起医生的交待,发烧的人不必要盖东西。既然他不舒服,不盖就不盖吧。

夏舒安蜷缩着腿,他身上穿着一套纯色的睡衣,未能被布料遮盖的部分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那些交错的红痕像是妖异的藤蔓,拖曳着青年不断往痛苦的深渊拉扯。沈博晏本该心疼他,却又从心底发出来源于雄性本能的骄傲。

这是他的私人所有。

沈博晏站在床头静静地看了一会,才放轻脚步走到边上的沙发上,随手拿过一本夏舒安还没看完的书。

讲述新型农业的科普书。

“先生,先生......”

房门被敲了两下,乔姨从门外探出身影:

她小声道:“盛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