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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花园到酒吧内厅,20来米的距离,硬是被这两个人耗去了半个钟头,等两人回到原来位子的时候,夏宽程抬起冷淡的眉眼看向他们。

男神心里的想法余墨了如指掌,他心很大地不管他,嘻嘻哈哈冲两人扬了一下手,跟他们打招呼,“你两还知道回来啊?”

“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严逍问。

“嗯,是的,你们走吧,”余墨往椅背上一躺,没脸没皮地笑,“我男神刚才只跟我说了三句话,酒都没动。”说完指指夏宽程的那杯纸飞机,橙红色的微苦液体在透亮的高脚杯里映出幽暗的光。

“再一起喝点儿,这么好的酒。”容羽坐了回去,把严逍也拉住坐回去,“我们再点两杯吧。”

“行,还螺丝刀呗。”严逍扬手招来服务生,重新点了两杯螺丝刀。

容羽没想过回避夏宽程的目光,微笑着迎过去,“哥,我还没有跟你正式地介绍过他吧?”

夏宽程眼皮垂下,抖动了一下之后猛地掀起,眼神像刀子一样,“小羽,你非要这样?”

这种眼神让容羽觉得很陌生,他从来没有从夏宽程那里收到过,心猛的一沉,忽然对自己的这种处理方式产生了怀疑。

夏宽程给他的感觉就像家,温暖而放松,他像容羽的亲哥哥,给容羽的全是温和、妥协、担心、还有照顾。

带给了容羽上一世的熟悉记忆。

这会儿容羽想的是长痛不如短痛,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哥哥变成男朋友,在这一点上他必须坚决地、鲜明地告诉夏宽程,容羽不会稀里糊涂地拖着他,他要让夏宽程死心,只有死过一次才能再活过来。

但当他真的打算坚决地、鲜明地告诉夏宽程的时候,后者的反应让他心疼了。

他以为的为夏宽程好,却也真实地伤害了夏宽程。

只保持亲人那样的兄弟感情多好,为什么非要走上岔路?容羽想怪夏宽程,可好像并没有理由去责怪一个时时处处照顾自己的人。

夏宽程只是他上一世的哥哥,夏宽程没有上一世的记忆,所以夏宽程对他的好,并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好,他一直误读着夏宽程。

容羽发现是他自己弄错了,他一早就应该挑明,不该让夏宽程陷地这么深。

他和夏宽程之间就像一道判断题,只有√和x,不存在任何中间地带,所以没有缓冲、没有余地,这把刀他必须继续捅下去,不然最终害的就是他们三个人。

两杯螺丝刀被服务生放在了桌上,容羽端起金黄色的酒,跟夏宽程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哥——”

夏宽程没动,任容羽的酒杯停在他的旁边。

严逍看着这两个人,挑挑眉,也抓起酒杯过去碰了一下,笑着开口,“容羽叫你哥,那我也叫你一声哥吧,哥。”

夏宽程的目光如冰,像深冬野外龟裂的大地,对严逍视而不见。

“喜欢这事儿要心甘情愿、两情相悦,”严逍抿了一口酒,毫不示弱地看着夏宽程,“就像我和容羽那样才行。你总不能逼着人家喜欢你吧?”

徘徊在容羽心头的话被严逍一股脑说了出来,夏宽程的脸色更差了。

本来事不关己的余震相当不满意,他哪能见自己男神被哥们伤成这样?张口嚷嚷,“逍哥,你和羽哥换个地儿撒狗粮吧,你们做点好事行不行?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从小花园到酒吧内厅,20来米的距离,硬是被这两个人耗去了半个钟头,等两人回到原来位子的时候,夏宽程抬起冷淡的眉眼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