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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山山如释重负地往沙发上一靠,恨不得躺下去,“我简直要被你们两吓死。我这辈子要是得心脏病了就是你们两个害的。”

“余墨害的,别找我。”严逍说。

“逍哥你也一样,”董山山不满地看着他,“你说你这一段放了我多少次鸽子了?每次说好了要干嘛干嘛,后来又取消,你最近也忒不讲诚信了。”

听了这个话,严逍有所感悟,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最近对哥们爽约的次数是多了一点,于是扭头看着董山山一眼,“不好意思”四个字还没说出口,董山山又开始嘟囔。

“你们谈恋爱的人就是麻烦,事特别多,看着心烦。”董山山一脸不爽,也不知道是哪儿被点着了,把手机“啪”的一声丢到茶几上,“余墨怎么还没回来,要不要打110报警啊?”

居然嫌他们烦,歉是不用道了,严逍瞪了董山山一眼,“报什么警?失踪?没到24小时报不了。”

“这倒也是,那他人呢,刚打的电话人就不见了,哪里去了?”董山山站起来,熟门熟路地冲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

走回来,递一瓶给严逍,把自己那瓶开了,仰头灌了几大口。

严逍伸手接过矿泉水,没喝,丢在沙发上。

“逍哥,我们要不要出去找找余墨啊?这悄无声息的,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董山山喝完水,把矿泉水瓶子攥在手里,捏地脆响。

严逍看了他一眼,“去哪儿找?他刚才还跟你通过电话,知道你要来他不会走远的,没准儿下楼买个东西什么的。他个20多岁的大男人还能走丢了不成?”

“逍哥你这么说也挺有道理。”

“我哪回说的没有道理。”严逍眼皮掀了一下,“余墨跟夏宽程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听安远说他两住一起了,那怎么余墨又回来了呢?”

“难道分手了?”董山山一脸迷惑地看向严逍。

分手也不奇怪,夏宽程心里有人,余墨猪油蒙了心才非要追他。

严逍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必须得先把自己从里边摘出来,只要一想到夏宽程心里的人是容羽,他就会立马丧失冷静分析的能力,什么都想不成了,只想揍人。

他深呼吸了几秒钟,刚想起个话头儿,茶几上的手机就“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是余墨的手机在响。

董山山一把抓起手机,看向严逍征求意见,“夏宽程的电话,接不接?”

严逍想都没想,“接。”

电话被接通,董山山接着划了一个免提键,把手机放在严逍和他中间,话筒里传出一声低沉的“喂。”

严逍和董山山对视一瞬,交换眼神,心领神会地同时噤了声。

夏宽程在电话那头等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余墨我不该跟你动手,对不起。”

只听到这一句严逍的火就噌噌往外冒,双手往沙发上一撑就打算蹦起来,被董山山抱住胳膊把他拖回来。

严逍被董山山按着,额角的青筋暴起,搭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一个“艹”字没忍住,脱口而出。

董山山如释重负地往沙发上一靠,恨不得躺下去,“我简直要被你们两吓死。我这辈子要是得心脏病了就是你们两个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