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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后,她就是随便往那里一站,哪怕是代善他们,表面都得客客气气。

布迦蓝后天就要前去朝鲜,皇太极这个节骨眼上让他接手布迦蓝的差使,前后联系一想,范文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他们又闹翻了。

想了想,范文程毫不迟疑地道:“皇上,请恕奴才愚钝,实在是担不起如此大任啊,”

皇太极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绷着脸冷冷看着范文程,“这又有何难,你曾是大明进士出身,难道还比不过半路出家的妇人?”

范文程只觉着苦不堪言,布迦蓝性格强势,绝对不肯吃半点亏,皇太极是皇上,也难容人一再挑衅他的权威。两人这是针尖对麦芒,他夹在中间,实属不好过。

他仔细说了先前布迦蓝关于酿酒的想法,以及对现在朝鲜互市的疑虑,恳切地道:“皇上,现在户部几乎是形同虚设,福晋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打算着手改革。

奴才也不知福晋的具体打算,再者,只有想法仍然没有用,得看做事的人是否有魄力,政令执行不下去,最后也是空想一场。皇上,福晋手上的差使,断不能轻易交给别人去做啊。”

依着范文程话中的意思,布迦蓝已经打算着手充实国库,对朝鲜互市交易,也有新的想法,等到去过朝鲜之后会做出调整。

能充实国库!

仅这一点,就令皇太极兴奋不已,忍不住喜上眉梢。

笑容只昙花一现,就僵在了脸上。皇太极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不是他要把布迦蓝的差使交给别人,而是她甩手不干了。

当着范文程的面,他却说不出口,闷闷地道:“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范文程恭敬退了出去,留下皇太极独自在屋内沉思。

难道要他低声下气,前去赔礼道歉吗?

史书上写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韩信能受胯下之辱,那他为了大清江山,朝女人低头又有何难?

皇太极想了许多种情形,见到她时,她会有什么反应,默默念叨:“要是她再挑衅,一定要沉住气,不能与她发火,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