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贵志注意他一直在找什么,当他看到一副简单的黑色眼镜在高大繁茂的树下,马上站起就过去捡来给安吾戴上。
在戴上那一刻,他很明显的看到坂口安吾眼底的那层灰,黑得夸张,眼睛也是变得浑浊,血丝布满,完全不像一个人,倒像是个不要命的打工人。
坂口安吾喉咙滚动,淡淡开口:“没……没事,夏目,我先缓缓,就能站起来了。”
“织田作你和孩子在那边怎么样?不过你和孩子在那边就能做自己想要的事……”太宰治声音压低,脸色阴沉,其实说到最后他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夏目依旧担心坂口安吾,但他又听到太宰治口中的话,心里五味杂粮的,三个之间的故事到底是怎么样,又是怎么分开。
零零碎碎的梦境给他的又不是答案。
大概缓解十几分钟后,安吾才从地上站起,他没再和太宰治说话,也不提刚才打电话给他是什么意思。
而太宰治这人就跟阴晴不定般,鬼知道他是经历些什么,突然之间就变得沙雕不正经起来,和刚才那认真可怕的表情形成对比。
“安吾~不好意思呀!”太宰治笑得阴恻恻的,但态度又诚恳,整个人在安吾面前摆成一副身体柔软的样子,手摇起就跟大波浪样,一阵接过一阵。
安吾撇过脸,像个傲娇的男人,不想面对太宰,他道:“你有好意思的一面?”
“嗨哟,别这么小气嘛~”他轻轻扯下安吾的衣袖,小手还特意拉了拉,“来来来,现在还痛吗?我来揉一揉吧。”
安吾及时制止,抬手嫌弃:“别……”
要是被碰了还有第二条命活?
安吾虽然能站起,但是又痛又麻,他别扭地牵着夏目贵志,想要远离太宰这个人身体又没有动。
西边渲染起橘红色的霞光,一眼望去光线熠熠,在海边所吹来的风很凉爽,时不时还有几只大雁展开翅膀翱翔而过。
太宰治作在一旁空闲的草坪上,他整个人直接挽手当枕躺下,朝着那群远远而去的大雁望去。
安吾看草地有点脏,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下,铺在地上才让夏目坐下:“夏目,你先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