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被原戚枫神来一笔,送来好多美人入府坑得厉害的王氏也调整好自己,准备打一场翻身仗。她当初能带着原艳冠嫁给原父,也不是什么本事都没有的。

王氏温柔小意,比起那些美人来,又在某些方面别有功夫。更何况,这么多年了,她非常了解原父,句句话都能戳到原父的痒处,很快就把他哄了回来。

温柔和解语花是绝配,接下来就该给些建议了。不然这半个月每次原父想起原艳冠就得来这么一遭,她这杀手锏用多了也得不管用了。

“按我说,老爷也是可怜。”王氏拿帕子抹了抹眼角,眼睛有些湿润。

原父刚刚被哄得心情舒畅,此刻也好脾气地偏过头去看她:“卿卿何出此言啊。”

王氏扯了扯帕子,像是在纠结着什么,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风韵犹存。

原父忍不住搂住她:“但说无妨。”

“此话我不该说的。”王氏姿态做了个十层十,才显出几分愤愤:“可是实在为老爷鸣不平。”

“奚泉他这么多年来在府里,您没少他一天吃,没少他一份穿,还时常过问他的课业,是十分的关心和爱护。我瞧着也心里发软,发问自己是否也有这份慈母心肠,却只能是愧疚不已。”

王氏眼睛发红,似乎为原父难过得厉害:“可如今呢?”

她哽咽道:“如今老爷不过是想官运亨通,重权在握,又有什么错?我没读过几本书,却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过去不知凡几。以奚泉的身份,哪怕手指缝里露出一点,也是天大的富贵了。可他就知道拿些美人来搪塞老爷,是半点真心不给。”

“我为老爷委屈啊!”

这话说到原父的心坎上了,他的立场一下就摆到王氏那边了:“是这个理。”

他话语中很有些咬牙的味道。

却没想到以他的官职,想要过好日子,可不就是仗着原戚枫母亲的嫁妆吗?更何况,就算他想给原戚枫少一餐饭,少一件衣服,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惹得起威远侯。

至于过问课业和关心爱护,就更别说了。是他在外面受了气,想借机发火罢了。他其实还想动手,但因为威远侯留了人,他不敢而已。

王氏一看原父已经被她带入了思路,就开始说这次的事:“可怜艳冠不过是见着他,同他吃了两杯茶,哪里就成了天大的祸事,招来这么多谩骂非议。艳冠是我的女儿,我能不知道她吗?她从小就单纯,怎么能知道别人包藏祸心。可怜她一颗尊敬兄长之心,没一丝不是,帽子也不知被谁就给她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