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次那边很安静，只有笔划在画纸上的声音。没有平日里纪青岚和余次视频时的那些嘈杂声，也没有老师敲画板检查指导、同学们洗画笔敲水桶的声音，余次的后面的位置上也只是摆着画架，没有人。

这是？元旦放假，但是余次坚持要留在画室勤学苦练？

操！这不科学啊，余次是这种人？纪青岚怎么不知道，余次难道不是能跑绝对不加练，能溜绝对不留教室的人吗？

纪青岚正在疑惑，脱口就问出来：“你现在是在走勤学苦练……”

“你画的就像是个线稿。”和纪青岚的话同时响起的是电话那边一个男生的声音，男生似乎还挺嫌弃的。

这次余次摆手机的位置刚好能让纪青岚看到余次的脸，听到话之后的余次立刻回怼回去：“你画的就像个草图！”嘴上怼着，但是余次的表情又看不出一点的不快。

？什么时候余次还能这样听着别人这样说他画的画？

视频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纪青岚这边稍微有些嘈杂的声音。

因为耳机戴在耳朵上，所以虽然周围有些乱，视频里的声音，纪青岚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听到那边有一个压低的声音：“你又在视频？”

余次用笔杆在画架旁边轻轻敲了一下，是一贯的大大咧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是我发小。我和他视频的次数挺多的了，他估计都认识你了。来，介绍一下。”

镜头里的纪青岚只看到一双伸过来的手，余次一手过去拿着手机，将镜头转向身旁：“这是苏……”

余次好像突然又顿住了，镜头里刚出现另一个男生的一半身影，脸都还没有出现，余次就将镜头又转了回去。语气依旧明快，语调向下：“同学。”

纪青岚听着余次这个有些生硬地转折，好吧，他还是不配知道苏同学的名字。

切，不知道就不知道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