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嘴葫芦,在你老子面前还要端着。”李嵩然忍不住笑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
“爸。”李昀州无奈地看着他。
李嵩然放下手,神色一正,“许芳蕊已经被抓住了,这件事情我原本不想让你去处理的,她算是照顾你长大,你小时候出事也是她一直在看护,情分跟家里其他的雇员不一样,她虽然不是李家出生,但丈夫算是半个李家人,对自家人下手,家里是留不住她的,按过去的规矩还要再受处置,现在到底时代不一样了,家里那套也该变一变了,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你自己决定,你的想法呢?”
“把她送去警局,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李昀州道。
“不想再跟她聊一聊?”李嵩然问。
“她和前夫生的儿子张新平赌博成性,为了红场的一个女人还砸破了岳平家老幺的头,原本就欠了一身债又想靠钱把事情平息免除牢狱之灾,可惜岳平家的老幺也不缺钱,为的就是争那口气,咬死了不肯放过张新平。她不肯开口找我,却做了比这个更越界的事情。”
李嵩然点点头,“什么时候知道的?”这是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我醒的比盛域早,丛山和苏衡已经把该查的都查到了。”
“他们这是将功补过。”李嵩然好笑道。
“是我让他们回去的。”李昀州习惯性地看表,却忘了手腕上的表之前摔在地上的时候已经磨坏了还扔在病房的抽屉里。
“大意的是我,不是他们,如果我没有轻信,重视那一点不对劲的直觉,不至于这样。”
李嵩然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心是会变的。”
李昀州没有开口。
“许芳蕊说收买她的是张中巍。”李嵩然从茶几上拿了根香蕉给李昀州。
李昀州接过来却拿在手里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