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肚子气走了,他估计心里也没底,挺难办的。”盛域不跟李苍峡面对面,态度反而好了不少,“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吧?”
李昀州又吃了块苹果,“虽然也不太正常,但比现在看起来正常。”
“怎么说?”
“之前大概就是处处作对,没事找事,天天想跟人争个高下。”
“这个听说过。”盛域笑了笑,“他可比李从河跳得高。他怎么不找李从河的茬?”
“他回来的不多,而且会哄人。”
盛域听了个新鲜,“这么看来,李苍峡是在那个世界是遭受过游戏的毒打了。”否则对李昀州的态度也不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可惜,他们暂时听不到那边的精彩故事。
“毕竟,那是个生生死死就在一夕之间的世界。”什么改变都不奇怪。
盛域去洗手台洗了个手,又把水果刀和盘子也一起洗干净了。
“有件事情,我有点在意。”他回过神看了眼靠坐在床头的李昀州,“昨天晚上,有个叫威尔逊的到了医院,他说他是你爸找来给你看病的心理医生,我很奇怪,你之前一直昏迷不醒,你爸为什么偏偏找来的是个心理医生?”盛域擦干净手,“虽然很不客观,但我还是想说,我对那个人感觉不太好。”
他观察着李昀州的表情,但李昀州听到这个名字确实没有太多不一样的情绪。
“他是我小时候的心理医生。”李昀州说,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盛域走过去坐到那里。
“爸爸找他来可能确实有点原因。”李昀州直白道,“还记得之前塔楼上的几个孩子吗,他们身上被画了很多奇怪的符文。”
盛域点点头,心里忽然有了预感。
“我六岁的时候被绑架过,获救时身上也画着那些符文,跟那些小孩子身上的一模一样,在塔楼里看到他们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