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神国了,那破地方难道不是比地狱还要灾难吗?”李苍峡想想那些恐怖的过往,都觉得往事不堪回首, 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死活活地挣扎过来的。
“很少人会相信未曾经历的灾难,但往往会期待未获得过的‘幸福’。”盛域嗤笑道,“他们中间的不少人大概已经为即将到来的仪式付出了很多。”
“沉没成本吗?”何云枫皱眉低语。
李昀州这一行人身上逐渐开始聚集了不少目光, 特别是徘徊在盛域和李昀州身上的注视格外的多。
李苍峡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明明是个普通世界,我怎么有种身处怪物吃人的破灭世界的感觉。”他甚至觉得那些普通人的目光都让人毛骨悚然。
“大祭司通过祭祀,让受祭者得到最渴望的某种力量,前提是要有足够的祭品。”盛域握着李昀州的手,不断驱逐着那些侵略的视线。
“所以黑色面具的就是储……储备粮?”李苍峡喃喃道。他迷茫地看着同样疯狂又欢愉的戴黑色面具的那些人,这些人明明看起来没有一点要被牺牲的痛苦啊,甚至还特别兴奋,总不会各个都被洗脑了吧?
“并不是绝对的。”何云枫摇摇头,如果这个牺牲关系是绝对的,刚刚那个男人就不会兴致勃勃地来邀请她,甚至还认为她也有选择的权利,因为她戴的也是黑色面具。
“确实。”盛域终于看了她一眼。
何云枫莫名有种被曾经的盛队注视的感觉,不自觉地崩紧了神经。
“祭品不是绝对的,白色面具的人也可以选择别的东西作为祭品,金钱财富,权利健康,甚至某种情绪感知,五感,又或者身边其他的人,只要是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都可以拿出来作为交换。”
没错,是交换。
用一种换取另外一种。
仿佛重演着黑天鹅世界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