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域今天的兴致的确不错,他走到李昀州身边,把巧克粉递给他,“我记得你会玩儿。”
“你记得?”李昀州有些意外,他接过盛域递来的巧克粉擦了擦球杆皮头,“我很久没打了。”
盛域上一次看李昀州打球还是很多年前,那会儿他们应该还在读初中,大人们参加商务晚宴,他们这群年纪不大的就各自社交,这种场合家里的长辈带他们过来的意思也不外于此,提前拓展人脉,为将来打打基础,要说有多功利可能谈不上,就是个习惯罢了。
也的确有很多人在那里端着饮料杯子学大人一样热络的聊天,但也有凑在休息室里打扑克玩游戏的,李昀州这种待在一边安静打球的不是没有,只是少罢了。
盛域当时在隔壁房间玩游戏,出来只是为了透透气,路过那间休息室的时候随意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李昀州搁那儿一个人打球,因为姿势标准挺有美感,打的也十分不错,盛域就这么记住了。
“在想什么?”为了方便打球,李昀州脱了身上的外套。
盛域走过去,自然地接过他的衣服,帮他挂在一边,他笑着说:“当初的我估计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和你一块儿打球。”毕竟小时候两个人也玩不到一块儿,盛域对李昀州这种乖巧牌实在没什么接触的兴趣。
“你当初想不到的岂止是打球?”说话间,李昀州已经弯腰开球,打了个漂亮的开局。
盛域忍不住笑出声,现在的确不止是在一张球台打球了。
李昀州虽然多年没打,姿势还是一如既往的标准又漂亮,除了当年身形更为瘦削外,打球的姿态和记忆中的竟然相差无几。
明明是对手,盛域居然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欣赏的目光,一边还忍不住调侃:“我可不会放水,这是对对手的尊重,你待会儿要当心了。”
李昀州打球的间隙站起身,走到另一边,一边打球一边说:“行,谁输了谁今晚睡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