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州坐在椅子上, 吃完了有些陀了的面条, 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 甚至稍微收拾了一下主卧和客卧, 等做完了这一切,他泡了一壶茶,看着茶汤袅袅的烟气,手机里依然没有回复的消息。
李昀州处理完了早上紧急的公务,安排好了后面几天的工作,等停下来时茶已经凉了,盛域那一栏的消息仍然停留在他发送过去的状态,李昀州放下手机,站起来走到客厅那座醒目的挂钟面前,盯着它停滞的指针。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就在他安静地盯着这座挂钟时,挂钟的指针颤巍巍的毫不起眼的微乎其微的往前挪动了一小格。
李昀州的手“砰”的拍在挂钟的木面上。
“看起来你真是活的。”他的语气古板没有起伏,淡定的做着结论。
挂钟一动不动,宛若死物。
李昀州平静的放下手:“盛域昨天晚上在客厅待了很久,他今天的不对劲跟你有关?”
挂钟仍然不动,衬的自言自语的李昀州反而像个疯子。
李昀州也不在意,与挂钟的沟通似是一时兴起,他后退了一步,对着挂钟好像仔细端详了一阵,末了才缓缓开口:“这么好的木料当柴烧可惜了,但是坏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毁掉,毕竟,那个世界的东西都太脏了。”
李昀州伸手作势要把挂钟取下来,就在他两手都碰上挂钟时,钟里如同绣掉的指针像被突然打了鸡血一般,稳定的动了起来,一下一下走动着,顿时从行将就木变得青春活泼。
李昀州审视着它:“原来真是你。”
挂钟滴滴答答。
李昀州:“我讨厌一切蛊惑他的东西,如果还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