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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岷睁开眼时男人已经不在身边了,他一动弹就觉得某处在隐隐作痛,但身上却是无比清爽的,应该是被清洗过了的。

屋内窗帘是拉着的,遮光性很好,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裴岷躺了两分钟才直起身坐起来,思绪回潮倏然想到今天还有课没上,慌忙去找手机。

“醒了?”盛佑臻将餐盘放到桌上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按了两下,窗帘缓缓移开,明亮的光线透进室内晃人眼睛,裴岷下意识抬手挡眼睛,盛佑臻已经站在他身边替他挡住了刺眼的日光,他伸手摸摸裴岷额头并不烫才放心:“我拿了培根煎蛋,还有一碗海鲜粥,一会儿下去了想吃什么告诉老于,他再去准备。”

裴岷哪还有心思吃东西,他昨天夜不归宿就算了,今早满课他也没去上,若是被老师抓到了,这学期的奖学金很难保证就是他了。

“几点了?我手机呢?”说罢,裴岷便去捡昨日穿来的衣服。

盛佑臻立马不高兴了:“你身上还有伤!”

你还知道我有伤,还不都是你弄的。

裴岷内心腹诽着,白盛佑臻一眼继续穿衣服:“你说好的不影响我学业为前提的。”

委屈巴巴的模样活像受了多大欺负似的,盛佑臻立马败下阵来:“帮你请过病假了,即使老师点名也不会记你旷课。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吃饭,下午睡醒后我让老于送你回学校,这总行了吧。”

盛佑臻怕小孩儿没安全感,将充满电的手机递过来:“十点半了,即使赶过去也下课了,不如好好休息。”

呸!老流氓,好赖话都让你说尽了,裴岷瞪了盛佑臻一眼,舀了一大勺海鲜粥埋进口中。

盛佑臻又顺手挠了挠他脑袋,夺过他手中汤匙又舀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才放到裴岷嘴边:“张口。”

虽然昨天两人刚做过亲密的事儿,但裴岷依旧不习惯与人亲近,或者说自打父母离世后他就将自己包裹成了个蚕蛹,至亲血脉都能将人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个世界上似乎没什么还值得他信任的了。

盛佑臻并没有对裴岷的抗拒而生气,反而因为他的真实差点控制不住喜悦。小孩儿生疏归生疏,总比活死人强太多。盛佑臻坚持要喂,裴岷也不扭捏,一口一口喝完乖乖躺下又睡了。

盛佑臻收好碗勺,正好老于送药上来,他把碗勺交给老于接过药吩咐让厨房多做些蛋糕,一会儿小孩儿醒来可以带到学校去吃。老于感叹道,跟了盛佑臻许多年,他何曾对谁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