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除了十来个不在乎吃食的书生拿了免费的探花套餐,余下的所有人都争相出上十文钱买状元食盒。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高中状元,如今有个花十文讨个吉利的机会,没有人愿意错过。

李明琅早有准备,先是一脸为难地说今日的状元只有二十名。见众人大失所望,才似笑非笑道:“各位不必失落,云生镖局的马儿脚程快,我这就派人回福满楼,再要十份来!”

县学的人这才心满意足,各自拿走食盒。回饭堂一打开,只见精致的食盒里有清炒豆苗,糖醋排骨,榜眼的黑色食盒里多一只红烧狮子头。

至于状元们红色的食盒边上,则多了一盅茶树菇老鸭汤。比起先前小厨房里万年不变的炒肉末、炒时蔬,丰富了不知几何。

抢到状元食盒的书生更是沾沾自喜,仿佛拿到这鲜红的木盒,就如同金榜题名,在鹿鸣宴上大快朵颐、慷慨高歌一般。

晌午过去,云生镖局留下的几位小厮满脸堆笑地将食盒回收,嘴里一句接一句的吉祥话,把人捧得舒舒服服的,都认定云生镖局的李镖头不但姿容秀丽,御下也很有一套。

有几个书生坐在天井小花园里谈天消食,今日的话题自然越不过李明琅。

“朱兄,你不是李镖头的表哥么?能否帮忙问问,她可有意中人?”

“李镖头的爹娘前不久去了,她一时半会估计没心思考虑这些俗事。”

“那不是正好么?这当口,明琅小姐身边最缺知情知意的贴心人……”

朱学义不由自主地想到李明琅身边那位白衣剑客,差点绷不住温和儒雅的表象,生硬地甩下一句“我们两家并不亲近”后转身就走。

其他人面面相觑:“朱兄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还在生闷气,他的表妹没给他多留一份状元餐呢!”

与此同时,南城大街的福满楼二楼,李明琅与王掌柜正在结算这些时日的银钱。

县学的生意有大半来自卢教习签的那份单子,另一半则全靠李明琅的聪明灵智。